基地内部很快整顿完毕,下属又将基地周围搜查一圈,押来一名一直晃荡在附近、身份存疑的人。
这名青年衣着老旧,鼻梁上戴着一副黑色细边眼镜,头发稍长,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打理过,整个人显得有些阴郁。
他被抓到逢何跟前,脸上依然保持镇定:“我在找我弟弟,刚才和他走散了。你们监管所什么意思,为什么抓我?”
晏文斌用余光打量着附近,大概猜到了监管所正遇到的事情,心叹一声,有些郁闷。
时机不对,运气太差。现在只能捂好自己的身份,先摆脱嫌疑、找借口离开再说。
“光脑身份证明。”
逢何心情不好,瞥他一眼,直接了当地说道。
员工松开一只手,晏文斌调出光脑上的身份证明。证明上的照片与他的模样并无二致,名字栏上赫然写着“吴九”
二字。
“吴九”
说道:“我弟弟今年七岁,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能放了我吗?我担心他一个人在街上遇到危险。”
押着他的员工说道:“你确定?需不需要把街上的监控录像调出来,帮你‘找弟弟’?”
晏文斌没有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说:“我又不是患者,你们监管所无权随意抓人。”
还没等到回应,他见到一个白色耳罩从监管所所长的背后探出头来。
立秋看着晏文斌身周五颜六色的光晕,身上散发出患者才有的盛宴香味,一时无语。
立秋偷偷拉了拉逢何的衣角。
身着褐色大衣的男人疑惑地回头,只见立秋偷偷对他招着手。他稍稍弯下身子,侧过耳。
“怎么了?”
立秋五指并拢,遮着唇形,在他耳边悄声说道:“是患者。”
温热的呵气轻挠耳边,少年独有的干净嗓音像是夏日冰沙,轻易扑灭心头所有的烦躁。
轻轻摩挲指腹,逢何将注意力拉回当下的问题。
“紫色的?”
他低声问道。
“不是,普通患者。”
晏文斌见二人悄声交谈,皱起眉头。
难道他暴露了?
不,不可能。他的身份证明没有什么问题,还特意选择精神力刚暴走之后的日子,这几天的精神状态是最稳定的,他们不可能通过肉眼察觉到自己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