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听懂了她的话外之音,低声笑了起来
,沉闷的带着胸膛震动,哄着她道:“白天又如何,我们二人心意相通,什么事情做不得?”
他嗓音低磁,听得虞千鸢心尖发痒,却还是不肯松手:“可以了,可以了,”
她顿了顿:“你怎么这么会?跟谁学过啊?”
谢迟立即道:“师尊这话就是在冤枉我了,你知道的,我只与您接触过。”
她顺手捏了下谢迟的脸,转移话题道:“刚才见你在画画,想画什么?”
提起这个,谢迟的脸忽然黑了黑,闷声道:“那日见师尊画的那样好,我也想试着给师尊画一幅画像,可提起笔才发现,我的丹青实在是糟糕的很。”
虞千鸢这才有空转过身去看挂在桌边的那幅画,仔细辨认了一番,也没有在那堆糟糕的线条里认出任何有关于自己的痕迹,顿时放肆地笑了起来:“的确有些惨不忍睹哈。”
“…………”
谢迟不满唤道:“师尊。”
“好了好了,”
虞千鸢抬手揉揉他的耳朵:“你若是想学,我教你便是,不过……”
“什么?”
虞千鸢朝他眨了下眼睛:“要是教的不好,你可别怪我啊。”
“我哪儿敢。”
谢迟轻声回了一句,低下头吻了下她的眼睛:“师尊今晚就别走了。”
其实虞千鸢的确也有这个打算,只是这话从谢迟的嘴里说出来实在太过暧昧,总让人觉得有些旁的暗示意味。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没有回答他,转口问道:“不带我转
转吗?”
“自然是要的。”
谢迟拦腰将虞千鸢从桌上抱了下来,替她理了理方才弄乱的头发:“尽管知道师尊不喜欢,但这里既是我的地方,那便也是师尊的,师尊想来的话随时都可以,若想住在这儿的话,多久都行。”
“平日里我手底下那些人是不允许接近正殿的,师尊尽管放心就是。”
他做的十分妥帖,想的也很周到,虞千鸢没什么好说的,当即高高兴兴地拉着他出去逛了一圈,怎么说下回来的时候也好认路嘛。
焚天宗不必天鹤宗那样大,栖迟岛上更是还养着一批弟子,无事可做时还能去海边逛逛,不过好在此处景色别致,倒也有些看头。
虞千鸢来时换了衣裳,只一身干练的劲装,心想着若是碰见了别人就装自己是谢迟的下属,结果绕了一圈后,还真迎面遇见几个邪修,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们这个方向。
她立即松开手,低着头规规矩矩地低头跟在谢迟身后,一边暗自捏了谢迟一下。
不过看上去谢迟规矩很严的样子,原先那几个只是惊诧怎会有陌生面孔出现在这里,可转眼一见谢迟,立即站成一排整齐划一地朝谢迟行礼:“宗主。”
谢迟见她这般,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伸手拽了他一把,虞千鸢连连给他使眼色打手势,示意他只装作若无其事就好。
他见虞千鸢坚持,只好收回了手,加快脚步从那几人面前走过,虞
千鸢经过时偷看了一眼,那几个人眼观鼻鼻观心,知道她或许是谢迟的属下,且宗主似乎心情不太美妙的样子,恨不得把脑袋给埋进地里。
虞千鸢知道谢迟或许有些不爽,回去后便哄着人道:“好啦,这么点小事而已,就别不高兴啦。”
谢迟的确是憋着一口气,但对着虞千鸢,他也不好发火,只忍着道:“你没必要装成我的属下。”
虞千鸢摊手:“这不是不想让你难办嘛,我不装成你的下属,那扮作什么?你别说什么宗主夫人的啊,那我是真的会揍你的。”
说罢,还朝谢迟挥舞了下拳头,眼神满是警告之意。
谢迟握住了她的手:“我自然不是那个意思。”
他解释道:“我只是不想让他们觉得你在我之下。”
虞千鸢疑惑道:“有什么区别么?”
她又不跟那群邪修打交道。
谢迟认真道:“就算不亮明身份,他们也不得轻视于你。”
虞千鸢好笑道:“我装作是你的属下,那就是你的人,他们自然不敢轻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