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微怔,似乎没有想到她会给出这样的答案。
“不过再多的,我的确是不能说了。”
她朝他抱歉地笑了下。
系统那边有规定,是不让她透露关于穿书系统以及另一个世界的秘密的,她看着谢迟道:“我对那两个孩子,是以长辈看小辈,但是我与你却不同。”
谢迟闻言立即舒展了眉眼,伸手过来握住她的:“这是自然,我与师尊的关系不同。”
这话虞千鸢说也就罢了,谢迟这么说,倒叫她有些不知该怎么接话,半晌憋出一句:“总而言之,你心里有数就行,若有想知道的,直接来问我。”
“……好。”
雨断断续续地下了一整天,到了晚上,见外面天气不好,谢迟又要借口留下,双方互相斗嘴推拒的时候,沐于清却忽然登门拜访。
虞千鸢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要把谢迟给藏起来,可看了眼屋内的陈设,好像能塞得下他这么大个人的地方只有床上,只好咬咬牙,让人躲进去。
“?”
谢迟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看了一眼,还是乖乖矮下身子钻进了幔帐中。
虞千鸢到外间去迎客,才知沐于清来此竟也是为了姜思窈所说的谢迟重建焚天宗之事。
先前她不知道内情,现在得知了具体的情况,反应便十分平淡:“这点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沐于清意有所指道:“师尊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
虞
千鸢有些莫名:“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这般做派,怕是要大展拳脚一番,现如今我们与他是对立方,师尊不该这么无动于衷才对。”
她顿了顿,狐疑道:“莫非师尊已经见过谢迟了?”
虞千鸢心里猛地咯噔一声——她这徒弟未免也太敏锐了点。
她怕对方看出端倪来,连忙否认:“并未。”
“果真吗?”
沐于清又问了一遍,看上去却还是不怎么相信的样子。
虞千鸢暗暗发苦,心想她哪里像徒弟,沐于清才像是这儿的仙尊才对,这压迫感也是没谁了。
她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没有心虚的感觉,道:“谢迟如今是焚天宗的宗主,怎会屈尊降贵来我这里?你莫要多想,今日天色不好,早些回去吧,等会儿雨变大了怕是不方便。”
沐于清虽还有些怀疑,但虞千鸢都下逐客令了,她也不好硬留,不情不愿地走了。
虞千鸢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回到了内室,掀开幔帐刚要与谢迟说话,一双手就从里面伸了出来,猛地把她给拖了进去。
她吓得惊叫一声,整个人栽倒在谢迟怀中,后者凑到她的耳边,凉凉问道:“屈尊降贵?”
“是啊,”
虞千鸢清了清嗓子:“你是宗主,我只是这儿的仙尊,你来此处可不就是屈尊降贵么。”
话音刚落,圈在她腰上的手臂狠狠地收紧了一下,虞千鸢倒抽口凉气,听见他道:“师尊明明知道的
,我在你面前永远都谈不上这个词。”
虞千鸢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你别怪你师姐,她只是嘴硬心软罢了,这三年来,她心里其实心里是惦记着你的,不然也不会来找我说这件事。”
谢迟撇嘴:“她那明明是惦记着师尊才对。”
虞千鸢瞥他:“她若是惦记我,为何来说你的事?”
谢迟这才笑开:“因为我的事就是师尊的事。”
说这话时,他带上了些撒娇的语气,只是这回虞千鸢却并未觉得他肉麻,只是耳根被说话时的热意吹得有些酥麻,缩起肩膀想要躲开,被谢迟一把给抱回来了。
虞千鸢赶他走:“时辰不早了,你要留宿的话就回自己的屋舍吧。”
“可我只想留在师尊身边啊。”
谢迟想了想:“那这样吧,师尊睡榻上,我就趴在床沿陪着师尊好不好?”
虞千鸢立即反对:“那怎么能行?现在夜里还这么凉,趴在床边那叫什么?”
她按住谢迟:“刚痊愈就这么折腾是吧?”
谢迟叹气:“没办法,谁让师尊觉得我们俩这样不成体统呢,”
他一副为爱委曲求全的模样:“可我又不想离开师尊,只能趴在旁边守着了。”
“……”
虞千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明明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还是松口道:“算了,你就留下吧。”
久别重逢,自然有许多话要说,虞千鸢与他把从前的误会都解释的差不多,两人头靠着头在一起聊了半
天,挨着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