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了眼幼稀,又越过他看那边破门的士兵们。
听话的缩了回去。
正屋的门被踹开,一股子难闻的味道铺面而来,伍长皱眉屏住呼吸,借着光探头去看。
没人,但有许多陶罐,只是都被砸了。
家具也不像能藏人的样子。
他上前几步蹲下,碰了碰其中一个破损的陶罐,发觉是空的,又低头闻了闻。
冲鼻的气味更甚。
伍长拿手指沾了点边缘黑漆漆的稠浊液体捻了两下,手感似油脂。
没见过啊……这什么东西?
伍长又去看其它的破罐子,找到了一点还有些剩余的。这屋里的气味实在难闻,闻久了使人头晕,看起来都是罐内装的东西散发出来的。
恐怕有毒。
伍长当机立断扯了旁边草席上的一块破布蒙住了还有些剩余的那个罐子,接着单手抱起罐子两步退到门外,晃了晃有些晕乎的脑袋。
下令,“快,把门封死。”
一旁的两名士兵赶忙上前封门。
绕到屋后的两名士兵这时小跑着过来,“伍长,屋后溪边有新翻泥土的迹象,要不要挖开看看?”
取溪底泥都是从下游取,就算是想自家挖些来用,没有在屋后乱来的。
“挖!”
这家里不管悄悄搞的什么名堂,肯定不是甚好事。
伍长将破布在被敲碎半边的陶罐上绕了两下,打了个结捂死了,又将陶罐放到地上,离远了些,才深深吸气。
一口气还没喘匀,忽听一声带着痛苦的高呼。
“快擒贼!”
几名士兵一骇,赶忙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不久前。
探头出来看的那个汉子刚刚缩回头去,幼稀便侧过身,用口型对同僚说,“好像是他。”
黏了胡须,还涂粗了眉毛,乍看下毫不相干。但此人抓着围栏的手,太像了。
刚刚才回忆了好几遍。
楚地人很少见体须重的,此人虽刻意佝偻了身形,奈何幼稀认人不看身材,看手。
同僚反应过来,下意识想去看,被幼稀挪了半步挡住了,气音阻止,“别,万一真是呢?不要打草惊蛇。”
同僚点头,“我去知会他们一声。”
指去搜屋的士兵。
幼稀又摇头,“不可,万一不是呢?岂不是耽误军士们做正事。”
同僚懵,“那你的意思是……”
“我去看看,就说询问一些事宜,近旁就有军士,此人若真是他,也不会主动暴露。”
同僚想了想,觉得也行,于是说,“我和你一起去。”
商议完,结伴就过去了。
都努力放松自己的面部表情,到了小院儿前叫门。
没人应。
二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奇怪——明明刚才那人还在啊?
……
不,不对,不在才更说明问题!
“怎么办?”
“是不是跑了?”
“现在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