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消了在裴砚初醒来前回自己房间的念头,推着面前的男人,语气凶狠:“裴砚初!”
裴砚初像是睡懵了,将整张脸埋在他的颈窝蹭了蹭,沙哑的声线浸着浓重的倦意,道:“还早……小祈,再睡会儿……”
挺直的鼻梁蹭过敏感的肌肤,滚烫的气息随着含糊的话语似一阵风吹拂而过,带着亲昵。
闻祈大脑空白,热气直冲脸上,忍无可忍,而后再也克制不住——
“啪!”
五分钟后,裴砚初顶着半边鲜红的巴掌印,恭恭敬敬地跪在床上。
闻祈冷声问:“清醒了吗?”
裴砚初诚恳点头:“清醒了。”
他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里,闻祈忍不住问:“你的衣服呢?”
裴砚初解释:“睡觉的时候你一直把手往我的衣服里伸,为了方便你摸我,我就给脱了。”
闻祈握紧了拳:“你再说一遍?”
裴砚初立刻改口:“是我的问题,太热了,我睡到一半就自己脱了。”
闻祈的额角直跳,勉强冷静下来,问:“你为什么会和我睡一起?”
裴砚初道:“你只说了让我帮你暖脚,没说不能一起睡啊,昨天都那么晚了……”
他神色无辜:“我以为你愿意的,昨晚睡着睡着,你还主动往我怀里钻——”
闻祈盯着他,实在想骂人,胸口起伏几下,最后恶狠狠地道:“闭嘴,不准再提这事。”
“好,不提了。”
裴砚初又试探性地问:“你消气了吗,我还要继续跪吗?”
闻祈咬牙切齿道:“起来,去给元宝做饭。”
一个上午,裴砚初被闻祈支使得团团转,忙得不带停。
早餐要做,地板要擦,咖啡热了不行冷了不行,必须倒了重泡,烘干机里的衣服每一件都得叠的整整齐齐,才能放进衣柜里。
等到了闻祈往日出门遛元宝的点,裴砚初一个人在公寓里,也被交代了擦玻璃的任务,不得空闲。
等闻祈带着小狗回家的时候,整个公寓焕然一新,到处都锃光瓦亮。
裴砚初穿着一条粉色草莓围裙,卫衣的袖口挽高,露出一截小麦色的结实小臂。
他手拿抹布,以邀功的语气主动道:“玻璃都擦了,桌子柜子也都擦了。小祈,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闻祈问:“什么时候家里有这条围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