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们转而回了公寓,门口放着铺着柔软坐垫的凳子。
闻祈坐了下来,裴砚初蹲在他面前,替他换上拖鞋,因为做过数次,动作熟练而自然。
换完鞋,又给乖巧等在一边的小狗取下牵引绳,擦了脚脚,将宠物水杯和遛狗的工具都放好。
闻祈坐在客厅里的沙上,捧着水杯喝水。
裴砚初看他神色疲惫,又问:“小腿难受吗?”
闻祈放下水杯,点点头:“有点酸。”
“那我给你捏捏。”
裴砚初走了过来,直接坐在地毯上,将闻祈的小腿拢在怀里。
闻祈穿着宽松的裤子,轻轻一撩,就露出细腻光洁的小腿,白得光。
宽大温热的手掌贴合着弧度,修长手指捏揉,恰到好处的力度传来一阵阵舒适。
裴砚初抬头,问:“这个力度怎么样?还难受吗?”
闻祈低头看他,昳丽眉眼间的倦怠感褪去几分,轻笑着:“好多了,谢谢乖砚宝。”
熟悉的三个字,让裴砚初的后背一阵酥麻,又按下了心猿意马,规规矩矩的,继续帮着闻祈按酸胀的小腿。
小狗跳上沙,将脑袋搁在闻祈的腿上,黑曜石般的水润眼珠安静地望着他。
闻祈摸着小狗的脑袋,忽然感觉肚子里动了下,趴他肚子上的小狗一下子抬起脑袋,瞪大黑眼珠,震惊茫然地嘤呜一声。
闻祈不确定地道:“岁岁刚好像动了?”
“是吗?”
裴砚初的眉眼染上惊喜,手臂撑着沙,微微靠近,侧了脸,小心翼翼地贴上闻祈柔软而圆润的肚子。
像是打招呼一般,里面给面子地又动了一下。
裴砚初的心脏猛地跳了下,抬了头,语无伦次道:“小祈,岁岁踢我了。”
从来没有这样一刻,他如此鲜明地感受到这里有一个即将到来的生命,由他们的血脉和爱意共同孕育,昭示着他和闻祈在这个世界上难以分割的联系的证明。
闻祈微微笑着,摸着自己的肚子,心头仿佛有羽毛划过,掀起一片酥麻。
他的眸色温柔,似溶溶湖水倒映着裴砚初的身影,道:“嗯,岁岁在回应我们,大概也想早点见到我们。”
清晨的光线倾泻进宽敞的客厅,落在闻祈的身上,仿佛描摹了一层神圣的金边。
裴砚初的喉结轻滚,心头万般情愫涌动,靠了过来,亲了下闻祈的唇,低低地唤:“老婆……”
闻祈的眼眸闪烁一下。
月份渐渐大了,宝宝对于前列腺的压迫感也越来越强,闻祈的欲。求总是轻而易举地被挑起。
裴砚初怕太激烈,总是口舌并用,先让他满足几次,再缓慢进来,上次产检的时候,闻祈特意私下问过医生,医生说现在月份安全,再激烈一点也没事,他回来就勾着裴砚初滚上了床,但玩得太过分,湿了半张床,吓得裴砚初赤着胳膊,半夜打电话把家庭医生给叫醒。
家庭医生委婉表示,男性的前列腺器官比较脆弱,孕夫的那里又被长时间压迫,不小心失禁是很正常的事,不用太担心。
气得闻祈嫌丢脸,最近几天都不让裴砚初帮他弄。
面前的裴砚初眼神灼灼,身后仿佛有无形的尾巴扫动,就差把想吃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闻祈移开视线,道:“回房间帮我换衣服吧。”
仿若一道指令落下,裴砚初的眼眸猛地亮了起来,握着闻祈的手,往卧室走。
小狗照例哒哒哒地跟了上来,哐的一声,被拦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