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严格来说,这算不上死亡……”
如此安抚虚弱无力,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时间竟然被摧毁了,大量成员从一开始就被冻结在静止的时间里,被剥夺了人权,当作没有意义的雕像一般随意破坏。
随着他们的活化物质逐渐彻底停止挣扎,被冻结在时空中,他们的士气也因此快走向崩溃。
然而不论他们如何投降忏悔,也为时已晚。没有人回应他们,只是任由他们在时空中被冻结。
“没事,不用担心,我会尽快捣毁最后的积蓄,所有人皆在恢复的那一刻重新相见……我一定会救你的。”
如此言简直大逆不道,但是却也是他们保护自己的身体,不要醒来的刹那四分五裂的唯一途径。
什么受保护的陵园不陵园,让所有会动的人都无以为继,等到有可能的苏醒时刻才是唯一可靠的答案。
毕竟他们甚至不知道时间为什么被摧毁了。
即将无以为继之人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一声叹息。
“唉,从一开始就看不到出路啊……”
陵园派们若是能持续留存,那便不会走到陵园中的人恢复过来那一天,若是不能,那他们也不可被信任。不论如何,似乎只有破坏所有人的维系才是唯一靠谱的自保手段。
太荒唐了。他们这是在赌他们的时间最后究竟会不会被修复。要是永远都不会呢,那他们就只是在自我毁灭而已。
然而即使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路径,由于他们不能长途跋涉,也只能在很小的半径范围内互相伤害而已。
正在其守在原地,一如他们路上那些被冻结在时空中的人们一样的时候,烦躁的脚步声却毫不珍惜地前进。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是某人真的可以不在乎消耗的信号,或者却也可能已经意志崩溃,自暴自弃,浪费自己最后一点积蓄。
究竟是哪种,他也不敢确定,只敢留在原地,假装被时间冻结。
路过此地的不是别人,正是吴谋的那个结丹弟子。
吴谋能够传给他强运的宗旨,却没法细致地给他解释所有东西。他现在就完全不知道他们能看到的收束世界的痕迹有什么意义。
他是越走越烦躁。强厄的存在将这个世界的一切可能性都冻结起来,现在他做什么都充满风险。
强厄与强运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不再一样。强厄席卷了一切,其就像一个不受控制地狂野复制的阵眼制造者,将强运赋予其制造的各种碎片。
他一点也不觉得这一切的展都在强运的掌握之中,若不是他们有受到强运的庇护,怕是早被冻结在时空中。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不需要任何维护,就能在损坏的时间中活动。
余齐大致了解生了什么,因为他周围有碎片在给他解释,多视角让他能感觉到这一切是如何带来的。
余齐对强运的理解还远远不足,只觉得被绑在位置上,并不能实际意义上控制任何变化,只是某种负担的感觉与日俱增,无法遏制。
这一切促使他不打算忍受,直接闯进余复和余翎所在的房间。
“怎么了这是,你没事吧?”
余复吓了一跳,手一抖,结果把旁边的按钮一撞,余齐一进来,房间里的灯就直接熄了。
对余齐来说,这是强厄在僭越,在试图让他产生厌恶,以将眼前这二人移除出保护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