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吴欢摆摆手,“她真爱上的时候,跟傻子一样。我们那时候都说她被那男的pua了,她还不信。最后看到人家和相亲对象的调情短信,才彻底死心。”
“那她和闫昱恒?”
“没爱上呗。人家追得凶,相处看看咯。”
吴欢一语道破天机,故作老成叹了口气:“她自从那次分手之后,天天把不在乎结果,只看重过程放嘴边。”
他点点太阳穴,“我怀疑她在强行给自己洗脑。不是不在意,是不敢在意。”
石砚初将信将疑,关注重点逐渐偏移,没头没脑反问:“你为什么这么了解她?”
吴欢倾斜身子,睨他一眼:“你这话问得很奇怪。我和她认识好多年了。”
“一般人不会关注朋友的情感动态和心理活动。”
石砚初不依不饶,斜眼打量他:“你不是喜欢方梨?”
吴欢哽着脖子,无奈地咧嘴傻乐,挠挠头:“嘿,你有点像在吃飞醋啊。”
他立马为自己正身,“本来玩得就挺好。后来有方梨的因素,关系越来越铁。我一直拿她当姐姐。”
“你比她大。”
吴欢较真不过他,忙做手势叫停,啼笑皆非:“搞得我像变态一样,挖掘人家私生活。”
他一本正经不过三秒:“当朋友这么久,我发自内心希望她能遇见良人,别又碰见上次那个人渣。”
又瞬间破功:“不过她骂的到底是谁呢?那人还挺有本事,能让她发疯。啧,我又不好问。”
石砚初闷声不吭,缓慢消化着信息。他迷迷糊糊顿悟了点什么,不确定,需要再好好捋捋。
大巴缓慢驶入一片空地广场。
石砚初抽离出思绪,重新进入领队状态。出发前,他三言两语介绍了本次徒步地的基本情况:全程18公里,累计攀升1081米,属于中等难度,预计用时六小时。前1-4公里为森林内持续爬升,石板路为主,很好走。再之后则是下降后再爬升,多是泥土地,途径著名的溪岸古道,能俯瞰天池。
时愿接连几晚没睡太好,精气神不足,自甘落于队尾;不知不觉和老王并肩同行。
对方指着最前方吴欢的身影,笑着打趣:“你说陪朋友,结果人家甩开你一大截。”
时愿兴致寥寥,敷衍地扯起唇角:“也挺好,我今天纯观光。”
老王最擅长察言观色,虽猜不出时愿和石砚初二人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起码能看出两人都在刻意回避对方。他语重心长,“米娅,我们认识多久了?”
时愿脱口而出:“一年半了。”
老王感叹地点点头:“我自称一声哥,没问题吧?”
时愿搞不明白他唱的哪出,笑着捧场:“王哥,没问题。”
“我只说我哈。我这人喜欢有话直说。为什么呢?因为跟人合作的时候,我们需要明确表达对对方的期待,这样彼此才会心知肚明,知道该怎么做。”
“嗯,赞成。工作中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