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马上就要去进修,回来了也是去新院区,所以毫无风度的争吵对杨皓来说并没有所谓,但是自己还要继续做事,陆洋有些无奈。
“我叫个住院医来帮我看着,然后我们出去谈。”
“不必,你就在这儿说清楚为什么!”
张教授因为那次手术原因,回了学校教书,虽然手里的课题和项目还是没变,但是也很少再上临床了。可是保住了名誉,也没有什么经济损失,说出去他还是学校有名的博导教授,还是过着人上人的日子,陆洋当真是不理解杨皓这么长时间,到底是还为着自己的老师打抱不平个什么劲。
“因为我觉得也许有别的可能性。”
陆洋说的时候非常淡定,眼神里也没什么情绪起伏。
“你说什么?”
杨皓觉得很是荒谬,语气也很不客气。
“虽然现在还没有开短会讨论,但我觉得你的诊断不够准确。”
“我还不需要你个不自量力的”
“是我让他先不要批。”
林远琛路过会议室外,声音肃然带着几分严厉,身后还跟着科室里几个教授,
“杨大夫,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明天的手术转过来我来做,3床的情况我们等会儿在谈,先让陆洋带他们把考试考完。”
林远琛说完就走,还有会议要开,剩下杨皓依旧是愤愤不平。
其实陆洋多想想也就明白了,说到底这条路上师门脉络的确重要,张教授回了学校,在医院一线临床上能给的助力就少了很多,就算这一两年杨皓在心外还算顺利,但要在本院再往上走是比较困难了,所以才会愿意去新院区。
可这些不关自己的事,陆洋继续监考,一边看着手机里传来了新收住院的病人的超声检查图。
身后还疼着,他没办法坐下就一直站着。手机里好几次划开医务科的电话,他数次犹豫最后还是作罢。
快考完试的时候,又是一通电话,从心外icu打过来,昨天的产妇醒转一阵子了,但她一双父母从外地赶来在icu外老泪纵横,又跟男方的家属起了冲突,已经呼叫了保卫科。
深深地叹了口气,陆洋把试卷放回了桌上,然后洗了把脸又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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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澄忙到晚上十一点,终于把一个切菜的时候刀子切划破手指流血不止的小伙子送出去,才擦了擦汗回了一趟自己的值班室。
轮替休息,今晚值班有两个主治医师在,他不用太辛苦。
自己沙发边的折叠床被打开,倒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蜷缩着正带着眼罩补眠,估计刚洗完澡,头发还吹得不是很干,程澄走上去就踢了他的床。
“赶紧起来!你怎么想的?头发不吹小心等会儿头疼!”
陆洋在刚连轴转了几十个小时之后终于能倒下休息,刚才洗澡的时候看过身后被那二十记下戒尺打得红肿,睡觉也只能侧躺,没睡一会儿就被程澄扯了起来又把吹风机塞他怀里。
“自己把头发吹干,赶紧的。”
程澄开了一局斗地主就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