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悦池越说越气,越想越气,见人一直垂头不出声,她气的下意识上手直接钳住了殿殊的下颚,迫使对方抬起头。
“啊?”
她下颚崩的紧紧的,声音压的极低,“能不能听话点?离我远点。你要是上赶着犯贱,别逼我变着花子折磨你!”
从小到大,殿大小姐还从来没有这样被无礼的对待过,曾经的她单手掰过过复悦池的下颚,现在真是风水轮流转。殿殊微微眯起眼睛,眼底的风起云涌,宛如暴雨过后的天空阴云阵阵,复悦池对上这视线后,心脏瞬间骤停了一瞬。
那目光带着的野性和幽邃,仿佛野狼狩猎时紧紧盯着猎物一样。
复悦池反应过来后,连忙松了手,脑中一阵阵的风卷残云。
凌乱。
天呐!
她居然对殿殊动手了,钳住下颚!
这可是什么“以下犯上”
的行为啊,简直是当面摸老虎的尾巴。
但是仔细想想,现在的殿殊就像是被拔了毒牙的蛇,怎么玩弄都没有任何伤害。想到此处,复悦池突然又发现一个比较新奇的事情,殿殊现在是行动不便,正是欺负的好时机。虽然她跟赵媛媛女士说自己不跟殿殊学坏,也不做有损道德的事情,那她不欺负她,她教育她。
教育她好好做人。
殿殊微微抬起头,用右手触碰了刚才被捏住的地方,随后高深莫测地盯着她看。
复悦池被看的有些发毛,一想想对方现在行动不变的模样,就挑衅地往殿殊面前凑,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个怎么看怎么不识好歹的人:“怎么?你不爽?”
“你说呢?”
殿殊仰起头,微微皱紧了眉,“离我远点。”
殿殊伸手,用食指和中指的指缝间抵在鼻尖前,无语地说:“你身上香水味太重了,你是喷了一整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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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有很多死,其中有一项就是被气死。
殿殊总有一种可以随时随地都能把你气到半死的能力,复悦池沉默了两秒,最后皮笑肉不笑地在自己胳膊和手肘上闻了两下。
她明知故问地问:“啊?我只喷了两下。”
又重复闻了两下后,她嗤笑一声:“刚才沈兮令进来都没有反应,我闻了也不觉得浓,你矫情个什么劲儿?”
殿殊:…
“她不是说可能是没好意思,我说是因为我直言不讳。”
殿殊在鼻前扇了扇。
复悦池之前觉得殿殊对这刺激性气味并不敏感,现在看来殿殊的确是嗅觉比较灵敏,只是基于某些特定的气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