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安公子,多谢安公子,”
能留小命,王湘复头磕的更响,但意识到太子殿下话中之意后,顿时浑身一颤,抬头看向秦泽安。
秦泽安手持短锄头,挑准角度,猛力一下,将人敲晕了过去。
不过一盏茶时间,秦泽安提溜着洗净的锄头,和一颗姜雯未挖出的春笋,敲响姜雯家门。
锦绣在门缝处瞧见是秦泽安,才放人进来。
“你的锄头落了,我给你送来。”
姜雯今日惊着,正绣刺绣静心,见秦泽安过来,身后又不跟王湘复,生怕人已死,紧张问道:“那王公子呢?”
秦泽安回道:“下山了。”
并把短锄头和春笋交给锦绣去放置。
姜雯顿时放松下来。
“我想去与方丈商量,住进你旁边僧舍,你观如何?”
“旁边?”
姜雯提醒道:“那王公子还未般哩。”
当初那王湘复住进来,可往里头重新安置了不少东西,要搬走,少说也需要二三日。
“他们很快搬走的,等搬走了,我便住进来,来你这处用膳也方便。”
秦泽安住旁边院子,总要比旁的生人住进去叫人安心,姜雯柔了柔面容,露出一个笑,“我自是无异议,你尽管安排。”
秦泽安闻言也露了笑,缓缓点头,“好。”
太子妃留你一命和一头待宰的猪不逞多……
夜幕,秦泽安坐在桌边等着墨初翻窗。
刚翻进秦泽安屋的墨初,便闻见一股极淡的血腥味。
“殿下,可是伤口又崩裂了?可要带位御史入寺?”
今夜燃了烛火,昏黄的烛光将屋内模糊照清。
秦泽安一指屋内角落,“并未,今日你大兄唐突太子妃,还认出孤,现在此处。”
秦泽安假死后,在宫外从未对人以孤自称,墨初瞬间觉出秦泽安怒气。
且闻秦泽安所言,墨初立马懂了这血腥味来自何处,忙跪下告罪,“殿下,大兄犯下如此过错,定当严惩,求殿下赐罚。”
墨初目光朝那角落瞟去,烛光之下,一切都影影绰绰瞧不真切,只观哪儿有一团,似是个体型较大的人,但看不清面容,也不知现下是死是活。
没想到今日都安排大兄下山,回家闭门思过了。短短一日,竟还能发生如此之事,真是使人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