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过去将两人分开,但他的忽然发现左肩变得很沉,沉得像是往肩上扛了百来斤巨石。
以为自己身上遭了脏东西后,一个扭头才发现自己觉得沉是什么原因。
扣住他肩膀的白栀皮笑肉不笑,“很晚了,而且我们花灯也都放完了,裴公子不应该得要早点回去休息才对吗。”
“小爷什么时候回去跟你有什么关系。”
觉得半边肩膀都要麻的裴玄礼咬紧牙关想要逃离他的桎梏,却发现他的力气大得根本不像个女人。
“是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我不喜欢你打扰到闻夫人。”
白栀直接一个用力,将人像拎小鸡一样拎走。
等他重新返回后,发现原本站在河边的两人都不见了,摸着下巴抬头看了眼漫天的孔明灯。
还怪好看的。
半被威胁,半被强迫着送回马车上的裴玄礼越想越气,又觉得那个男人的模样生得有几分眼熟,便问起元宝,“你可知道先前那个男人是谁?”
元宝很是为难地看了他一眼,支支吾吾道:“少爷,那位就是不久前调遣回京,并担任御史一职的魏大人啊,你忘了,老爷还邀请过魏御史到家中做客。”
经他提起,眉头紧皱的裴玄礼才想起那人是谁。
不过想起是一回事,认识与否又是另外一回事。
姜玉禾也没有想到会在庙会上遇到魏恒,连带着心情也像是压了块沉甸甸的巨石,以至于接下来的几日,她都没有再出去。
对她来说,无论是裴玄礼,还是魏恒,她都不想遇到。
在寺庙待到第七天的时候,姜玉禾深知她不能再等下去了,因为有些事越拖下去,对她的不利只会增长不会减少,说不定连闻家都会彻底忘了她这个三少奶奶。
知薇见少奶奶愿意出门也是高兴得很,嘴里叽叽喳喳的介绍着寺庙哪里好玩。
“少奶奶你不知道,你这几天没有出院子,那个裴公子就一直派人送礼物来,不过你放心好了,奴婢一个都没有收。”
她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做着保证,像只要被夸奖的小猫。
先前的糕点是以裴夫人的名义送的,她收下无可厚非,可现在是以他裴公子的名义送的,她要是收下了,简直是将少奶奶的名声置于何处。
而且她都答应好了,要在爷不在的时候保护好少奶奶,不能让任何别有居心的人靠近。
姜玉禾因着心里存了事,对她的叽叽喳喳是左耳进右耳出。
不知不觉中,又走到了上次的竹林旁下意识道:“到前面的亭子休息一下吧。”
等她们到了后,才发现有人比她们先一步到了。
姜玉禾正准备要退下时,一道清越冰冷的声音倒是先比清风徐来更快响起:“夫人,好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老师,这位是?”
同行的三殿下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