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宋时宜最讨厌她什么,一是她的身份低,二是她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表现得云淡风轻,而她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人。
“不是我这个当二嫂的打击你,只是想说有时候自信是好事,但自信过头了就不是了。”
“多谢二嫂关心,不过孩子一事,我和夫君会看着要的。”
姜玉禾如何不清楚她说的话是在挑拨离间,但她并不在意。
如果她开始在意,才是彻底掉进了对方所设的陷阱中。
直到对方走远了,宋时宜才恼怒地扔掉手上的梅花,“假清高什么,真等老三外面有了人,我倒要看她怎么哭。”
随着夜幕降临,寒风骤起,吹得檐下灯笼左右摇曳,那点儿忽明忽暗的微弱光芒,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刚从户部回来的闻澈担心会吵到妻子睡觉,连脚步声都放轻了来。
结果回到房间,却看见她还没睡,“玉娘,那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手腕支在桌面的姜玉禾听到门开的声音,原本混沌带着似茫然的眼睛适才睁开,像极了一只林中迷路的小鹿。
也让闻澈的心软成了一团,“困了就先回床上休息,我不是说了让你不必等我的吗。”
姜玉禾伸手搂住男人的腰,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我太久没有见到夫君了,想要和夫君说下话。”
闻澈顿时愧疚得不行,“对不起,都怪我最近太忙了,等过几日休沐了,我一定在家好好陪你。”
“那到时候我要你陪我出去逛街,你也得陪我才行,好不好。”
“好,只要你不嫌我无趣就好。”
投入他怀抱的那一刻,姜玉禾突兀地在他衣服上闻到了一缕陌生的胭脂香,因她不喜欢乱七八糟的香,院里头的丫鬟身上也都没有用香。
那他身上的香,又是从哪里沾来的?
当前夫和现任夫君相谈甚……
哪怕在他的身上闻出了陌生的香,姜玉禾也并没有闹,而是选择隐而不发。
因为自己闹起来后只会有二个选择,他的否认和承认,仔细想想无论是哪一个答案她都不能接受。
而当信任一旦发生裂缝,是很难修补回来的。
原先停在闻府前的马车直到对方进去后,方才离开。
随着马车离远后,一盒胭脂从窗边扔了出来。
一连在户部忙得脚不沾地大半个月后,闻澈终于迎来了休沐日。
休沐日的闻澈难得不在早起,等他正打算抱着妻子温存一下时,却发现枕边已经空了,原本朦胧的睡意也跟着散去了大半。
屋里置了炭盆,又无外人在,闻澈就只是随意披了件外衫出来。
走出内室,才看见屋里除了丫鬟还有回春堂的大夫,难免紧张地问道:“怎么不找府上的大夫过来,身体是有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