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闻人恪脚步未停,掀开帐子就看见阿洛正在铺床。
阿洛听见声音,回过身来看见闻人恪回来,面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闻人恪讶然地挑了下眉,不动声色等着。
果然,阿洛铺好了床,走到他身侧,有几分扭捏的模样,期期艾艾地开口:“殿下……听说明日有围猎的活动……”
闻人恪立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却还是不张口,等着她说。
“我、我能不能跟着去看看……”
她鼓足了勇气说出自己的心愿,许是怕他不同意,又急急忙忙补充,“我一定会跟好林公公,绝对不会乱走,看一会儿就回来!”
闻人恪静静看着她,也不说同意还是不同意。
阿洛提着的心渐渐沉了,有些难堪地抿了抿唇,过了好一会儿才想当做什么都没说过,就要绕过他出去。
“你跟着林钟做什么?”
闻人恪冷凌的声音响起。
阿洛脚步一顿,茫然地抬眸看他。
闻人恪觑着她泛红的眼角,目光看不出情绪:“林钟又不参加围猎,你跟着他能看到什么。”
阿洛的小脑袋还堵塞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他是说……
“维夏应该给你准备骑装了。”
闻人恪随意地说。
阿洛愣了一下,准备确实准备了,不过维夏姑姑也跟她说了,这是以防万一,大概率是用不上的。
闻人恪没再纠缠这件事,目光落在内侧已经铺好的铺盖上,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洛儿,你铺两个床做什么?”
乌蹄雪的零嘴。
太子的营帐自然不小,里头摆了一架乌木黑漆矮脚屏榻,阿洛已经铺上了带来的被褥。只是隔着屏榻不远,她又在地上另铺了个铺盖,不大,顶多可供一人平躺。
闻人恪似笑非笑看着她。
阿洛还沉浸在明日可以去看围猎的欣喜里,猛地听见这话浑身一僵,坏了,她差点忘了这个了。
“这……这是我晚上怕、怕扰着殿下安睡……”
阿洛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哦——”
闻人恪拖长了声音,意味不明地瞥了眼那地上的被褥,“孤还以为你是嫌弃与孤同榻呢。”
“怎么会?”
阿洛当即否认,“要嫌弃也是殿下嫌弃我才是,哪有我嫌弃殿下的份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