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过还是一场主仆间的争斗,早闻当年岳静妃好一段日子独得盛宠,一时荣贵,便养成了那般嚣张跋扈的性情,只是没想到,而今先帝已逝,她沦为太妃,备受冷落,依旧是这般盛气凌人。
“哟,你在这儿啊,可是叫哀家好找1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便是知来者是何人,瞧见陈儿这般张皇的神色,想来也知晓,这定是见着了岳太妃。
“参见太妃娘娘,娘娘金安。”
我亦转身,躬身道:“臣妾,拜见岳太妃。”
她是太妃,我是皇后,她的身份地位,自是不及我,只是,她到底还是先帝的嫔妃,倒算是我的长辈,虽并非什么大有名气的,但我自小熟知儒家礼学,定也需向她行家礼。
“哟,皇后啊,这什么风,都把你这样的大人物吹到这儿来了1我轻笑,“太妃娘娘说笑了,这后。宫都是臣妾的,臣妾可是还来不得这里了?”
“自然是来得,来得!”
她走至我身侧,蹬鼻子上脸,好似怒火中烧的模样,只闻耳后一声拍掌,“你这个贱婢,怎么,怕哀家罚你,都不敢去哀家那儿了!”
我回身莞笑,“太妃娘娘何故这般责罚她,不知她是何事惹得您大动
肝火?”
她昂首视我,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暗自讽笑,“哼,这个贱婢,今早撕破了哀家最珍爱的衣物,哀家这样罚她,可是不应该了!”
“皇后娘娘,奴婢没有撕坏太妃…”
“住口!”
又闻一声拍掌,只见陈儿已是瘫倒在地上,“贱婢,哀家与皇后说话,还轮得到你来插嘴!”
“陈儿妹妹……”
绿盈忽的跪地扶起陈儿,亦是满目怒火瞪视岳太妃,“太妃娘娘,不过是件衣物,需得上叫陈儿拿命来偿还吗,若是如此,岂不是草菅人命!”
“呵,你是谁,哀家是否草菅人命岂容你插嘴的份儿,给哀家滚!”
“奴婢今日不过是想为陈儿妹妹讨个公道…”
忽见岳太妃抡起手掌,想是要出手打绿盈,我猛然抓起她的手腕,贴近她的脸颊,轻声细语,“太妃娘娘,她撕坏您的衣物,自然是该罚,可她是本宫的人,若是要罚,可得由着臣妾来,您这般娇贵的身子,就不必煞费心思了。”
我忽的甩开她的手,正对陈儿与绿盈,“你们既是犯了错,本宫今日就必得处罚你们,你们可服?”
“娘娘要罚,奴婢自当认了。”
“那本宫就罚你们二人,去寿安宫伺候岳太妃,如何?”
陈儿怔住,若非绿盈指点,怕是她以为我真的要罚她。
“谢皇后娘娘,奴婢今后定当尽心竭力服侍太妃娘娘,若有半点疏忽,定来向娘娘请罪。”
绿盈果真是机灵
些,知我心中所想。
“起来吧。”
我笑颜对上岳太妃怒目,“太妃娘娘,今后这两个奴婢,臣妾就交由您来处置了,若是伺候得不好,还望太妃娘娘差人禀报臣妾,到时臣妾定将她们领回坤宁宫调。教几番。”
她亦强装悦颜,“好,那就多谢皇后的好意了。”
若是今日为她们解了围,怕是日后免不了岳太妃要找她们的麻烦,可若是今日我将她们送去寿安宫,便是将她们托付给岳太妃,到时若是她们出了什么闪失,便是太妃的过失,即便她是太妃,我奈何不了她,在情理上,想来她也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