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赫连嵘辰便也未再留在这春山居逼着闻妙安将这碗汤药喝了,他比划道。
“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他比划完便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褶子,离了这春山居。
闻妙安瞧着这人渐行渐远的身影便问道。
“他刚刚说什么?”
朝颜将这茶桌上的汤药同凉果都收好放进那食盒中,后而便比划道。
“赫连世子说他还有事,要先行一步。”
有事?闻妙安蓦地想起白日里在画舫上惊鸿一舞的花魁娘子便觉着那食盒碍眼得很。
这赫连嵘辰既不留在府中给她好好地治耳朵,又初来京洲城在这无甚亲朋好友。
半夜三更有事要出门,怕是同那花魁娘子共度良宵去了吧。
“赫连世子住在哪个院子?”
朝颜倒是不曾想自家殿下会问这个,她便也比划道。
“最东边那个碧苍院。”
“把这汤药浇在碧苍院前罢,本宫记得碧苍院前似是栽了不少的月季?便浇在月季上罢。”
闻妙安说罢便起身回了屋内,浅桃捧着一碟子小桃酥瞧着便连忙随侍了上去。
朝颜便也依着吩咐将这碗汤药浇在了碧苍院前的一株月季上,赫连嵘辰半夜拿着那万年雪灵芝回府时,便瞧见院门口的红月季莫名其妙的死了一株。
他抓了个侍女来问,侍女也是不知为何。
他虽觉有些不对,却也只能当这月季是自己想死了,才死掉的。
……
接下来这一段时日,赫连嵘辰每日都会奉一碗汤药入春山居,闻妙安自也是寻了各种法子将这汤药倒了。
而灵澈同齐玉衡之事自那日她同皇帝罚了这兵部尚书夫妇后便也没了下文。
想来灵澈此番又是为了腹中的孩子妥协,谅了那齐玉衡。
闻妙安知晓此事时正坐在这春山居新扎的秋千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晃悠着,她抓着那绳子瞧着朝颜给她比划着。
浅桃这些时日的手语学的也小有起色,她在一旁瞧着也瞧明白了便愤愤然道。
“灵澈殿下可真是好脾性,此事若换做是我,我非得把那对儿奸夫□□扒皮抽筋。”
闻妙安不解的眨了一下眼,朝露便笑着在一侧给她比划着浅桃所说,她瞧着便也跟着弯了眸。
“母后将你指到本宫身边侍奉时,可说你脾性好得很,最是温柔淑慎,可本宫怎么瞧着这春山居就属浅桃的脾性最不好啊。”
她这般说着便是打趣浅桃,浅桃愣了一下后而便涨红着一张脸说道。
“殿下!”
这春山居中正打闹着,守在外头的婢女便跑入内比划道。
“殿下,赫连世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