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
闻妙安秀眉微皱着盯着他脸上因醉酒而晕出来的红晕,她本想着拒了他的。
左右她同赫连嵘辰已不会再有日后,又何必纠缠?
奈何赫连嵘辰却像是料到了她会拒了他一般,竟得寸进尺的拉扯住了她的衣袖说道。
“不会太耽误殿下的,半炷香的时辰便够了。”
赫连嵘辰这一扯,就将闻妙安扯住了,她垂眸瞧着自己的衣袖紧抿着唇,到底是不忍心拒了他的点了头。
眼瞧着这二人要走,棠溪珏便走上前去要跟着他们二人,奈何他才追了一步便听闻妙安说道。
“本宫有话要同赫连世子说,叶公子还是候在此处罢。”
到底是在晋北皇宫,纵使棠溪珏是万晋的二王爷现下也无可奈何,只能被一侧的宫人拦了下来,他立在轿辇前紧盯着赫连嵘辰牵扯着闻妙安的衣袖将人从他的眼前带走。
这玉堂殿外人多眼杂自然不是说话的地儿,闻妙安便也任着他牵着自己的衣袖走至一侧。
闻妙安瞧着这儿没什么往来的宫人了,便也将自己的衣袖从他手心里拽了出来说道。
“世子爷想说什么,便在这儿说罢。”
告诉本宫为什么
赫连嵘辰半抵着宫墙,闻妙安便又闻到了那淡淡的杜衡香同药草的幽香,还有他一呼一吸间的酒气。
她后退半步紧贴在宫墙上瞧着离自己有些忒近了些的赫连嵘辰问道。
“若是不说,本宫便走了。”
“殿下”
喝醉了的赫连嵘辰倒是少了些平日里不着边际的浪子模样,月色映在他略有些发红的耳廓,瞧着格外的温顺。
闻妙安瞧着他倒是蓦地想起了她某一日出门子上街时在街边儿瞧见的大黄狗。
眼下这赫连嵘辰同那日的大黄狗一模一样。
“何事?”
赫连嵘辰微抿着唇松开了抵着墙的手比划道。
“这些时日我不去寻殿下是因为赫连氏出了些岔子,我是世子,不得不回,不是为了别的殿下莫要误会我。”
“赫连氏是出了何事?”
闻妙安问罢便紧盯着赫连嵘辰的眉眼,似是要从他的神色间瞧出什么来。
赫连嵘辰却是犹豫了半晌才深叹一口气的比划道。
“老爷子生了病,族中生了乱子,我不得不回。”
老爷子生了病啊闻妙安本以为能亲眼瞧着这人比划出他有未婚妻一事。
若是他愿告知她真相,也愿为她舍了那人,她或也会有弃了同棠溪珏婚事的勇气,择他为驸马。
可他却不肯说实话。
赫连嵘辰虽是醉了酒,却又不是丢了脑子,他自是瞧出了闻妙安逐渐沉下去的眉眼嘴角,他不知自己是不是比划错了什么,便神色焦急的又比划着。
“族中之事我已办好殿下不必忧心,至于这族长之位,为了殿下,我愿留在京洲城,不过是族长之位罢了,我本就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