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父皇,母后,皇帝都召了不少神医入宫,都是无功而返。
甚至有的人一瞧便知她这耳朵怕是治不好了,因而一听长宁殿下不追究,便连滚带爬的滚蛋了。
偏生这赫连嵘辰不同,他执拗的很。
赫连嵘辰听罢便也将手中的食盒放下比划道。
“为了恩情。”
“只是为了恩情?”
“是,我们赫连氏的族人最重恩情,纵使殿下可以不计较,但欠了恩情无论如何都是要想法子还的。”
闻妙安瞧着这人所比划的,便也侧回头垂下眸摆了手道。
“本宫知晓了,世子早些回去休息罢。”
“殿下好梦。”
待到赫连嵘辰提着食盒离了这春山居,闻妙安才将手中的信展开,她瞧了一眼便将这信亲手灼烧在一侧的烛台之上道。
“本宫乏了,扶本宫去休息罢。”
……
接下来的这一段时日,闻妙安倒也未曾多为难这赫连世子,不过是提一些稀奇古怪的愿望罢了。
赫连嵘辰也日日都想着法子的圆了她所愿,她便也将这人熬来的药尽数喝了下去。
渐渐地也不知是何人走漏了消息,亦或者这赫连嵘辰行事略有些张扬,这京洲城中便也有了不少流言蜚语。
有人说这赫连氏的世子爷对长宁殿下一见钟情,说是给殿下医治耳朵,实则是想着各种法子讨殿下欢心,好搂美人入怀。
也有人说这赫连氏的世子爷日日想着法子讨好长宁殿下,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殿下的手中,若非如此,谁家世子爷能半夜三更因殿下一句“想吃宝玺斋的辣子鸡”
,便出府为殿下采买。
这宝玺斋关了门,他便派人寻到了老板的宅子,花了白银千两,只为一盘辣子鸡。
这京洲城中的茶馆,酒楼里的说书先生都饶有兴致的将长宁殿下同这赫连世子爷的琐事,添油加醋的说与姑娘公子们听。
一时间这京洲城流言蜚语纷纷,也为了此太后一知此事便连夜下旨,召了闻妙安入宫。
闻妙安如今便坐在含章殿院中的梧桐树下,太后坐在她身前的美人榻上持着烧蓝银叉子叉了一块儿蜜瓜吃着。
“哀家虽在深宫,却也听了不少你同赫连世子的流言蜚语妙安觉着这赫连世子如何?”
太后问着,随侍在一侧的夏雨便也比划着。
闻妙安秀眉微皱的沉默了片刻,后而便说道。
“还好,母后怎会问这个?”
她入宫时便已知晓母后此番召她入宫,八成就是为了这些时日京洲城中的流言蜚语。
只是她不知母后问此事是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