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因着“叶珏”
一事儿,太后在大庭广众之下几番难为棠溪珏,闻妙安却只是坐在那席面前瞧着。
再如何,她都不会为了一个男人顶撞自己的母后。
“罢了,今儿是皇帝宴请使臣之日,哀家也不好同你多计较此事,只是一点,昔日同妙安有婚约之人是叶珏,而非你棠溪珏,既如此依哀家看妙安同叶珏的婚约便也就此作废罢,皇帝,你觉着如何?”
皇帝同太后昨儿夜里就通过了气,就是为了妙安同棠溪珏的婚事。
“母后做主便是。”
棠溪珏本以为他同闻妙安的婚事是板上钉钉一事,却不曾想会出这般大的变故,他直起身子瞧着皇帝同太后欲要说些什么,那侍奉在皇帝身侧的太监便走上前来俯下身子说道。
“王爷快些起罢,莫要跪在这儿误了今日的宫宴,那可就是大罪了啊。”
若是方才,他或还能借着长宁殿下的权势在此,可现下他若是再在这儿便是不识好歹了。
到时那季玄一封折子参到父皇眼前,此事可就棘手的很了。
不得已之下,棠溪珏便也只能起身走至殿下坐在了季玄身前的席面儿前,他落了座,皇帝便也宣了候在殿外的乐姬舞姬入殿奏曲起舞。
一时间这玉堂殿内皆是丝竹管弦声,随着舞姬起舞时身上的铃铛声,热闹得很。
浅桃眼瞧着这心怀不轨的棠溪珏当不成自家殿下的驸马爷了,便也喜上眉梢的立于殿下身侧布菜。
闻妙安持着白玉筷子吃的食不知味,她知晓母后同皇帝是在给她择一条退路,奈何她去意已决。
侍奉太后的夏雨领了娘娘的吩咐奉着一碟子含章殿小厨房制的小桃酥走至闻妙安身前福身一礼比划道。
“殿下,这是娘娘特意备下的,殿下尝尝罢。”
“多谢母后。”
闻妙安话落便拿起一块儿小桃酥细细的吃了起来,夏雨瞧着便又比划道。“殿下,娘娘的意思就是殿下同万晋二王爷的婚事已退,这般殿下便不必远嫁了,只是只是婚事虽已退,可和亲一事近在咫尺,殿下还是快些择一人为驸马为好,娘娘是想殿下择宋尚书为驸马。”
“嗯,本宫知晓了。”
闻妙安听罢应了声便也未在说些什么,夏雨瞧着自家殿下这般波澜不惊的模样,便知她应是早就知晓了棠溪珏的身份了。
既如此那便是铁了心的要和亲了。
她轻叹了口气福身一礼后就回至自家娘娘身侧,将刚刚之事尽数说于太后听,太后越听这眉眼便皱的更紧,最后竟听得重重的将手中的茶盏摔至桌上。
她这儿的动静可是不小,在歌舞乐声中格外的突兀,皇帝闻声便侧过头来问道。
“母后,可是出了何事?”
“无事,哀家手重了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