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个啥,都是朋友嘛。”
刘三笑满不在意的样子。
许多人听了暗自翻白眼。
无耻之尤啊,尤其是刘三虚情假意故作大度的样子,实在恶心人。
说到底还不是有宁府的田地托底,一年后宁府能拿出一万一千两银子,刘三等于是平白多赚了一千两,而宁府若拿不出钱,用田地抵债也就是了。
无论怎样,刘三都稳赚不亏。
既卖了宁府面子,也在无形之间截胡了想买地的大家伙。
刘三恶心,宁远更恶心。
方才,若不是宁远从中作梗,大家伙说不定已经买下百亩田地了。
现在好了,有了一年后的约定,宁合雍根本不会卖地。
“呵呵,宁公子好本事啊。”
“一年赚一万多两银子,怕不是比抢钱来的都快呦。”
“该不会是去经商吧?虽说士农工商,从商者贱,可几大商行一年也不少赚。”
有人先后开口,不加掩饰的讽刺。
宁远闻言,心下一阵不悦。
他很清楚自己坏了一些人的打算,毕竟二十多两银子一亩的地,买到基本就是赚到,眼看着到手的肉没了,有些许不爽也可以理解。
可说到底他只是阻拦自家老爹卖地,理所当然,何须这些外人指指点点?
于是他毫不客气的回怼了过去。
“几位伯伯说错了,一万两银子而已,只要小子像几位伯伯一般入朝当了官,还不是手到擒来。”
嘶!
一阵寂静。
宁合雍眉毛狂抖,急的门牙作响。
这是在反讽说话那几人是贪官啊!
入朝为官,尤其是文人,特别注重声名,甚至把名声看的比性命都重要,宁远暗讽几人是贪官,不是辱人清白吗?
果然,透过余光,宁合雍看到那几人顿时脸色骤变,怒容尽显,不由得一颗心跳到嗓子眼,脑子飞转。
而这个时候,宁远好像没注意到吹胡子瞪眼的几人,一脸天真道:“几位伯伯,难道小侄说错了吗?你们当官,不赚银子吗?”
“你你你……”
其中一人横眉怒目。
太过分了!
辱人清白还不够,还要杀人诛心?蹬鼻子上脸!
那人想要回怼宁远,可奈何宁远以晚辈自居,他当长辈的总不好跟晚辈撕逼啊,只得愤愤甩手。
“你这个黄口小儿,休得满口胡言污蔑我等。”
顿了顿,面上浮现冷笑,话锋一转:“宁小子,你以为入朝为官那般容易吗?你如此不务正业,别说科举入仕了,怕是连一个武官小旗都混不上。”
不能撕逼,便换法子贬低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