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此时的司应时已然接近疯魔,他痛恨宋亦清的绝情,从重逢到现在,看向他的眼神从来只有戒备和疏离,又厌恶这人不堪的手段,一个俞秦之就已经叫他嫉恨,连司滘白这种废物也值得宋亦清花心思。
怎么偏偏就没有想过他?
司应时越想越恨,恨不得亲手杀了宋亦清,却在见到对方一脸痛苦时,又下意识松了力度。
宋亦清却早已等着这时机,察觉到对方松手,他顿然咬牙按住司应时的手腕,提脚朝着男人的头扫了过来,却被对方躲开。
但这也给宋亦清逃脱的会,他如同游蛇一般从司应时手中挣脱,还试图用床单封住对方的视线,一个翻身就下了床,落在了那人身后。
他刚想说些什么,但刚抬头,就看到了司应时背后遍布的伤口。
那如同被长鞭鞭打而出的,密密麻麻缠绕着,无比狰狞可怖,可见在最初时要遭受何等的痛苦,才会留下这么多无法痊愈的伤痕。
那一瞬,宋亦清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他心口,轰然炸裂,无形的疼痛从心脏蔓延而出,遍布着每一根神经,叫他好似经历了司应时同样的痛苦,疼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明明记得,这人从前的后背是一片干净,为什么现在会有这么多的伤?
宋亦清捂着脑袋,试图缓解疼痛,而此时的司应时已经挣开了床单,转过身,看着他,看到青年面色苍白,以为是自己下手太重,丝毫没有半点报复的快--感。
他沉着脸,冷笑道,“嫂嫂还真有本事。”
宋亦清头也不疼了,憋着怒火故作平淡,“你说话就说话,真没必要阴阳怪气。”
司应时不说话,就那般望着他,目光幽深,看得宋亦清后背有些发凉,可他也不甘示弱,微微颔首回望着男人。
眸光坦然地从对方精壮的上身流转打量,不可否认,司应时的确有傲人的资本,只要不张嘴,多少是有点赏心悦目。
司应时眉头皱得越紧,像是极其不满宋亦清这奇异的目光,他面无表情地下床捡起地上的衬衣,背着对方穿好,将身后的伤痕全数遮住。
宋亦清这不着痕迹地垂下眼眸,藏住了眼中的疑虑,“要是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司应时也转过身,他的衬衣上几颗纽扣全都崩坏,此时几乎半敞着领口,别有一番风景。
穿这么马蚤,也不知道给谁看?
宋亦清腹诽着,刚要走,却被司应时叫住,“嫂嫂就这么走了,不太好吧?”
宋亦清还以为他是顾虑司滘白的人还在外头守着,难得说了句人话,刚要礼貌回应,却听到那人幽幽地接下了话,“刚刚我帮了嫂嫂,被占了不少便宜,嫂嫂没想给我一个交代吗?”
“?”
交代什么?交代你祖宗十八代吗?
仅有的半点好印象全数被碾碎,宋亦清拳头都石更了,特么到底是谁占了谁便宜,难道刚刚往死里亲的人不是你吗?
还真的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那司先生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