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下课了。教室里闹哄哄的很乱,陈筱一看见冬栖回来了就凑了上去,走近后看见他额头上贴着的退烧贴,愣了一瞬然后笑疯了。
“小栖,你还挺童心未泯的……”
连退烧贴都是这么可爱的款式。
冬栖走回来的时候吹了一路的风,已经清醒了不少,回忆起自己在医务室的失智行为有些尴尬,又想起来退烧贴是沈脉付的钱,正盘算着该怎么还,乍一听见陈筱的话有些懵。
“什么?”
他的表情里带了些迷茫。
陈筱指了指他的额头,还在笑:“退烧贴挺好看的,很适合你。”
冬栖更懵了,把手里剩下的退烧贴拿起来看了看才明白,脸色一下子变得黑如锅底,气势汹汹地走到沈脉的位置边上,指着自己的额头质问:“这是什么?”
沈脉抬头看了眼那张退烧贴,气定神闲地回答:“医务室老师拿错了。”
“那你不会……”
让她给我换一个吗!
一想到退烧贴是沈脉付的钱,他又泄了气,毕竟拿人手短,于是他愤愤地伸手想把额头上的退烧贴撕下来。
“别撕,烧还没退。”
沈脉看出了他的意图,出声阻止了他。
想了想又安慰了一句:“其实还行,挺可爱的。”
眼底还带着些笑意。
冬栖觉得这怎么看怎么像嘲笑。
向来很乐于助人
冬栖最终还是没撕。
下课后是集会的时间,但由于昨晚下了场大雨,操场的地到现在还没干,于是换成了大课间,大家三三两两地在教室内外自由活动着,显得有些闹哄哄的。
冬栖趴在课桌上继续补觉。
退烧贴虽然长得不太符合他的审美,但效果却是立竿见影,一节课后冬栖感觉自己好了大半。
不过不舒服也还是有。
冬栖对此表示很理解,毕竟哪有神奇到一节课就可以把发烧治好的退烧贴。
“小栖。"
陈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手非常欠地向冬栖头上的退烧贴摸过去,又被后者一把拍了下来,只好悻悻然收回手,正色问他:“你好点了吗?”
“我好着呢。"
冬栖趴在位置上眯着眼看他,见到他一副担心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干什么,发个烧而已,怎么搞得好像我快死了一样。”
冬栖的皮肤白,眼睛是介于桃花眼和杏眼之间的那种形状,圆圆的眼型眼尾却带一点勾,这会儿半眯着眼睛看他,唇边还带着抹似有若无的笑,像是只刚睡醒还在发懒的猫。
再看下去陈筱觉得自己的性取向要变。
他默默移开了视线,然后愤愤开口:“你撩拨你对象去,我们两个o是没有结果的!”
冬栖:“……?”
他撩拨什么了?
“好端端的,你怎么就突然发烧了?"
陈筱假装没看见冬栖的一脸迷惑,正色问道。
“大概是昨晚空调开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