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辞年拍了拍裤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邢之庭那边的事情都没处理好,真准备完豪门伦理?”
邢之庭嗤了一声,目光深而缓:“邢梓轩那是囚禁,仗着魏老爷子的消息拿捏韵雪,小少爷才不会看上他!”
况且,他感觉魏小少爷对他和别人很不一样。
有时候他也估摸不准那一份情感到底是喜欢,还是别的充满恶意的情绪。
但总归,他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那李长卿、顾墨洲、傅郴行……”
商序砚每报出一个名字,邢之庭的脸色就黑上一分。
同时,商序砚和时辞年的表情也越来越不好。
怎么这么多人?小少爷怎么招惹了这么多人。
时辞年也暗戳戳补了一刀:“你家老爷子想让你继承他的衣钵,他能同意?”
邢之庭撇开了视线,他确实没有得到他家老爷子的准话。
商序砚和时辞年一唱一和,简直就像是唱双簧,让人烦得紧。
他的眉不悦地皱起,他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对面的两个人,就无端生出几分危险出来。
“送客!”
他还没说话,旁边的副官就开了口。
邢之庭也确实有把这两个神经病打发走的意思,他四根手指轻轻向前推了一下,水晶聚宝盆啪一下可怜巴巴摔在了桌面上。
这个聚宝盆其实是一个小型溶洞,不知道是邢之庭太用力了,还是这个东西本身就脆弱不堪,竟然跌出啦几颗凹凸不平的细小水晶。
而魏韵雪已经回到房间里把藏起来的香炉给翻了出来。
在一切巧合之下,今晚是最好的机会。
魏韵雪将柜子门打开,最上面一层挂满了邢之庭差下人为他准备的衣服,在柜子下面,魏韵雪铺了很多层布料,抖开一看,最下面是一件旧式旗袍。
旗袍整体呈天青色,凤仙领下面缀着个琵琶扣,中长襟款式,云锦缎面上绣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粉荷花和两片墨莲叶。
魏韵雪有点脸红,乌眸流转着水光,抱着旗袍就像小松鼠抱着松子,只不过松鼠抱松子是为了吃,魏韵雪抱着旗袍是为了……
色诱。
小少爷突然又生气了,他啪一下把旗袍甩到床上,他什么身份,邢之庭那个王八蛋什么地位,也配让他色诱。
还穿上旗袍。
太丢人了,简直像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漂亮的小礼物送给别人。
千里送炮!
主要他现在摸不清邢之庭对他的真心有几分,如果真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的话,他不穿旗袍应该也能诱惑成功吧!
可是如果不行,那就白瞎了他的香炉。
香炉只能使用一次,而他也只有一次的机会。
外面的天色暗了下来,将窗帘拉开,魏韵雪可以看到在玻璃上自己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