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话,晚上找我。”
说完魏韵雪递给邢梓轩一把钥匙。
夜幕降临,受到战乱影响平城几乎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这个时候污染还没那么严重,黑如磐石的夜空依旧能看到繁星点点。
此时的邢府也是紧锁着大门,就连门口的两尊石狮子都像是黯淡了不少,悬在房梁上的红灯笼也显得有些灰暗,邢梓轩坐在车上思考着自己应该不应该进去。
进去吧,显得自己很掉价。
不进去吧,拒绝了这一次,自己大概这辈子都没机会入小少爷的眼了。
为什么邢之庭那个傻逼玩意就能得到小少爷的青睐,就他弟那副死人样?
可是邢之庭已经死了。
他有些沉闷地捏了捏鼻梁,又狠狠按了一下车喇叭,略显刺耳的响声惊起了一两只栖息在树梢上的麻雀。
同时邢梓轩的思绪也被引了回来。
他整理好领结,走出车门,他的掌心全是汗,拿着魏韵雪给他的钥匙插入到锁孔中。
而魏韵雪此时正裹在被褥里,他有些烦闷地翻了个身,乌黑水润的眸子凝视着带着雾气的窗口。
外面是乌漆麻黑一片,没有一点可疑的地方。
这令他不禁有些气恼,像小猫那样磨了磨牙,气势汹汹地把颈子上的海螺珠拽下来摔到地上。
邢之庭那个家伙真的死了吗?都要给他戴绿帽了,他还不出现?
但像他那样的情况,根本就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的,难道是偷偷躲起来了?魏韵雪气的要命,他想起来那晚上将他牢牢抱在怀里的触手,又撇了撇嘴。
“坏东西。”
魏韵雪趴在床上嘀咕,估摸着邢梓轩该来了,于是又坐了起来,他得想办法把邢梓轩打发走才行。
难道还是假装和他亲亲,把邢之庭逼出来。
那他也牺牲太大了!
魏韵雪将海螺珠捡起来,放到了床头柜里的抽屉里。
不出现就不出现吧!他就当邢之庭死了。
男人那么多,也不缺他一个!
魏韵雪披好丝缎织锦做的披风,连袜子都没穿,踏着拖鞋就想下楼,刚刚汽车鸣笛的声音根本让人忽视不了,邢梓轩那个家伙已经来了。
小少爷叹了一口气,裹紧衣服扶着楼梯下楼,一团黑色的不明物体突然出现在他的脚下。
那东西大概就和小型琉璃吊灯差不多大,不紧不慢地蠕动,还猥猥琐琐弹出来一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魏韵雪。
魏韵雪瞄了它一眼,假装没看到他,侧过身从那团东西的旁边走过。
那东西顿时就急了,每一个部位都在颤抖,不怀好意地扒拉着魏韵雪的拖鞋,拖鞋用了细软的灰兔毛,那东西就拨开一层一层的毛毛去吮吸魏韵雪的脚踝。
有点痒,魏韵雪皱着眉,狠狠地踹了那个东西一脚,那东西本身就不大,啪嗒一声滚到了楼梯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