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回家吗?”
邢之庭捻了一下魏韵雪地衣摆,目光沉沉地望了过去,就像冬日里的冰湖,掀不起半分波澜。
魏韵雪刻意地将声音按低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弱小又委屈地说:“明明是你先讨厌我的。”
这句话足够引得邢梓轩怒目而视了,小少爷他恨不得捧在手心里,舔一口都怕磨着他的皮肤。
邢之庭得了便宜还卖乖,竟然敢这样对他的宝贝。
虽然邢之庭不明白为什么没有答应小少爷的戏弄就是讨厌小少爷的意思,但这也真的让魏韵雪的这些拥趸们同仇敌忾地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任他们打,把这偌大的平城里的水搅得越浑越好,魏韵雪心里想着。也不管其他,魏韵雪施施然被黄宥迎上了车。
第二日,晨光熹微之时,大同茶馆里就码满了来吃茶的人,平城人嗜茶,尤其是香片花茶,待到金心玉瓣在沸腾的水里面浮起,这话题早就轮了一遍。
“昨个那个几个……斗起来了。”
一人说着用手指了一下天上。
其余人面面相觑不敢吱声,另一个人拉了那个提起这个话题的人一把,小声说:“不要命了,邢大爷让封口,你还敢提。”
那人方才止住话题,闷了口茶。
台上有个说书先生讲着什么龙争虎斗,惊木一敲,又是一场好戏开场。
平城里风起云涌,似乎有大事要发生。
不知是谁的授意,大字报上面刊登了一条花边新闻,讲得是几个不能透露姓名的大人物在争夺一个男人,被争夺的男人的信息隐藏的很好,而那几个大人物就差指名道姓讲出来是谁了。
这家报社是顾家的。
一时间圈内圈外人议论纷纷,一双双窥探的眼睛盯紧了那几个世家。
也有浑水摸鱼者看到了其中的机遇,悄悄打探其中的消息,希望能从中牟利。
倒是魏韵雪在黄宥郊区的公寓里活的清闲自在。
还有功夫种点玫瑰蔷薇什么的。
室内温度很高,花瓣娇艳,魏韵雪百无聊赖地抚弄着浅粉色的花苞。
天已经凉了,刺骨的寒风夹杂着泥土沙子在空中盘旋,有时清晨早起还能看见枯井边的坑坑洼洼里有静止的薄冰。
而魏韵雪的屋里是暖若春日,褐色的机器吹出暖烘烘的风,刚刚研制出来的空调已经被人送到了公寓,魏小少爷是第一批使用的人,小脸红扑扑的享受温暖的冬日。
叮铃——
是机械铃的声音。
魏韵雪跳下刚运过来的小亚细利亚羊绒沙发,踏着个手工缝制的鹿皮棉拖鞋,像个慢吞吞的钟摆一样移了过去。
不会是他们吧?
在开门的时候他迟疑了,透过猫眼,他看到了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身旁还立着两个保镖,看起来来者不善。
“谁?”
魏韵雪趴在门上问。
“我是邢梓轩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