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对于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人,魏韵雪有些懵,但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把这些糟心的东西给收起来。
早知道就不带出来了,但是放在邢之庭那里又不太安全,实在没辙儿,着实难办。
宋怀景像是气极了,反手扣住了魏韵雪的手,他的眼球上有一些细小的血丝,嘴唇在轻微地颤动,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你到底是谁?”
魏韵雪把东西重新收回到蓝色锦囊之中,不顾周围人或惊讶或受伤的神色,对着宋怀景翻了一个小小的白眼说:“坐不改姓,魏韵雪。”
宋怀景又怎么会不知道魏家的这个小少爷,“魏韵雪”
这三个字在他嘴里起起落落,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我是日京。”
宋怀景隐秘地说出这句话,他的声音刻意压低了,不想让周围的人听见。
魏韵雪瞳孔中仿佛竖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他示意宋怀景松开手,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宋怀景一遍问道:“怎么会是你?”
和平常很不一样,他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欣喜,一副有点开心有有点诧异的样子。
这也足够让其他男人心里感觉不舒服,甚者有点堵了。
如果细细数来,魏韵雪和宋怀景认识的要比邢梓轩还要早。
早年魏韵雪在父亲的一再坚持下,乘着自家的私人飞机去国外求学。
当时通讯设备的条件比现在差得多,对外交流基本上还是依靠纸质信件。为了让父母放心,魏韵雪每两三个月就会往家里寄一封家书。
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次信件寄到了在另一个国家留学的宋怀景手里。
宋怀景当时从绿皮信箱中看到的魏韵雪家书信封上的中文时,一种在异国他乡遇故知的情感油然而生,索性就附了一张纸提笔写下了想与魏韵雪认识的意愿。
魏韵雪收到回信后,并没有对这个不请自来的青年多有兴趣。
他实在是太受欢迎了,不仅在国内,就连在国外也有一些中文蹩脚的洋人和他搭讪。
魏韵雪还以为是哪个窥探者偷偷干的不正当勾当,就把信件扔到一边,再次把家书寄了出去。
宋怀景一连等了三四天,等不来回信,最后就把这个想法搁置了。
他是一个浪漫的人,一直认为人和人之间的缘分自有定数,寄出的信件石沉大海,可能就意味着他和那个人就没有成为朋友的缘分。
本来到这个时候,魏韵雪和宋怀景以后就不会再有联系,所有一切应该戛然而止,但没想到第六个月魏父从国内寄给魏韵雪的包裹再次错寄到了宋怀景的公寓。
宋怀景一头雾水地再次收到陌生包裹,看到对面找是一个叫“清音”
的人,又看到寄到的地址是邻国著名珠宝设计大学,还和上次寄出的地址一样,就抱着碰碰运气的态度,于是再次附了一张纸,连同包裹一起寄了过去。
信上面明确写了是自己帮忙把东西转寄的,希望能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