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怎么会,我还没有那么饥渴。”
金镶玉摆手,叉腰怒视虚空,“我的相好都不知道我的身份,怎么来杀我,敢来相府杀人,只有荣安一人。”
谢蕴觉得也有道理,“追到刺客了吗?”
“追丢了,功夫很好。谢相,您出入要注意些,风姐姐怎么还没回来。”
金镶玉纳闷。
谢蕴也说不上来,道一句:“我让赵霍跟着就好了。”
赵霍还没走,说是在京城办事,谢蕴想要将人留下,她也是惜才之人。
金镶玉这才放心,谢蕴吩咐她:“去太医院查一查,问一问可有让人失忆的药,若有,如何治。”
“您还是想让谢公子恢复记忆?”
金镶玉颤了颤。
“她恢复记忆了,许多秘密迎刃而解。这是最快捷的办法。”
谢蕴也说不上来,一股无力感袭上心头,查清楚才知道未来的路怎么走。
金镶玉听了这话,眼睛瞥向卧房的方向,提防道:“谢相,您将她送回江州,便跟您没有关系了。”
谢蕴没有想象中的心狠,只道:“她离开相府,离开京城,还能回到江州?”
一旦离开相府,女帝没有顾忌,将人杀了或者掳回宫里试探,那样活着比死了还惨。
承桑茴二十年来疯疯癫癫,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她也曾是骄傲一世的太女殿下,掌管天下人生死,如今,活得浑浑噩噩。
提及废太女,金镶玉面上的笑容散了,说道:“她真的疯了?”
“疯不疯,只有她直自己知道。”
谢蕴出府去上朝了。
朝会上议论的是西凉的要求,将长公主送出去,换两座城池。
女帝不答应,鸿胪寺提及西凉如今兵强马壮,若是开战,我朝未必能胜利,且会死了千万人。
女帝沉默了,朝臣猜不准她的意思。
朝会结束,商议没有结果。
散朝后,女帝去冷宫了,推开殿门,承桑茴坐在地上折纸鹤,她走了过去,“阿姐。”
承桑茴没抬头,手中托着纸鹤,女帝半跪下来,握着她的手腕,逼迫她抬,“阿姐,你看看我。”
“你有病啊。”
承桑茴怒骂一声,抬怒视对方,睁大眼睛,“我手疼了,你又来做什么。”
“阿姐,你的孩子回来了,要带你走,你想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