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镶玉接过册子,从第一页开始,就是十四年前,她好奇,“十四年前就找上你了?”
“我们做生意讲究诚信,习惯了就不会变动。”
金镶玉翻了翻,开头就卖了十余人,她指着这行记录:“这些人卖去哪里了?”
“外地,本地没人会收的,都会转手卖出去,外地人不知内情,好卖。”
“能找到他们吗?”
“找不到了,怎么会找得到呢,给了卖身契,就再无瓜葛了。”
金镶玉又翻了翻,悄悄地问:“谢家找你,有没有见不得人的事儿?”
“没有,我们这一行信用很好的。”
对方翻了个白眼。
金镶玉塞了些钱,对方摆手不受,甚至直接赶人走了。
又是一场空忙。
金镶玉打马走了,她走后,屋子里走来一人,一袭天蓝色的锦袍,长如墨,面容清冷。
“谢大公子,这人有些难缠。”
“倒也无妨,随她去查。”
谢昭宁面色如旧,拿起册子,她看了眼册子缝隙,第一页被撕了。
她将册子还给管事,说道:“第一页在哪里?”
“多年前秦家人来过,撕走了,不满您说,我们有存根,您可要?”
“拿来。”
管事匆匆去翻箱柜,片刻的功夫就取了过来。
第一页赫然谢着:谢夫人秦氏买五岁女漾儿。
她好奇,“漾儿来自哪里?”
“这个不知道了,我们这一行不问前尘。”
“去查一查,我有厚赏。”
谢昭宁捏着纸,垂眼轻笑,眼中赫然一片深渊。
五岁、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