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夏稚是不打算出去了,陆开疆顿了一秒,竟是毫无问题的当真站起身来,因着腿上好像也有一些伤,所以这会儿走路有些不稳,一边走,一边真是毫不在意夏稚在旁边看着一样,开始把最后的布都给摘了。
夏稚就这么在旁边一点点眼睛都睁得老大。
他好半天都没能回神,还是陆开疆坐进了浴桶里,喊外面的小子加水,他才回神过来,也明白要让陆哥自爆失忆是假,怕是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
起码现在是做不到,光靠身体诱惑估计也行不通,那么……他最好不要急功近利的拆穿陆哥,说不定陆哥这会儿也清楚他是想要做什么,所以也很警惕呢。
不如顺其自然。
之前什么事情最让陆哥不能接受呢?
一旦发生,陆哥能气得七窍生烟来着。
夏稚垂眸略微一思索,心里瞬间明镜似的,露出个调皮又志在必得的微笑。
在这边照顾了陆开疆小半个月的时间后,夏稚搬回了自己家里去。
家里大姐和二哥说是想要搬去国外,但至今也没有行动,似乎只是托人在香港买了地,以用作备用,自家还是在这边继续收拾父亲留下来的产业。
产业有一小半都卖了,剩下一部分找了专门的经理人打理,夏稚的哪个舞厅也迅速重新开业。
开业当天夏稚专门跑去以客人的身份参观了一下。
那是傍晚,舞狮的和放鞭炮的扎堆闹起来,四处还有侍从在撒糖,劈里啪啦的鞭炮声丝毫没有吓到小孩子们对糖果的渴望,一顿热闹结束之后,夏稚还看见了好些日子没见的王记者。
王耀明今日是陪着同僚一块儿过来捧场的,要说没有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见到夏稚的心思,那才是骗子,他就是来看看能不能见到夏三的。
“好几日不见了,夏兄可好啊?”
王记者今日打扮得西装革履,发丝儿都精致极了,像是要去赴一场盛宴。
夏稚看了,也是一阵高兴,同人热络地聊天起来,结果没聊几句,就说到最近城内一桩离奇的凶杀案。
“我同事是专门追这些社会新闻的,还赶过去拍照了的,看那对兄弟的惨状,简直了……就是受害人好像和你陆二爷沾亲带故来着?叫陆开林的……还有个叫陆开源。”
夏稚一愣,这两人不正是前不久才回来处理陆小妹事情的兄弟两人吗?
夏稚跟这两人从前关系一般,前段时间见面,陆开林对他很是热情,但也没正经交谈过几次,后来在陆哥受伤的爆炸现场又见了一次,却也是匆匆一别,没想到如今竟是死了!
“怎么被杀的?凶手可抓住了?”
夏稚好奇,心中隐隐有点儿想法。
王耀明只当夏稚这样一个矜贵的少爷,乍一听说死人了,还是死的自家认识的人,所以多关心了几分,便详细说道:“凶手是两个流窜的逃兵,拿着匣子枪,也不知道从哪儿逃来的,说是见财起意,把那两兄弟身上抢了个精光,连块儿布都没剩,胸口中了两枪,脑袋一枪,死得不能再死了。”
夏稚听到这三个子弹打的部位这么精准,有些数了。
如果当真是临时起意的抢劫,不可能两人都开三枪这么准确。
而且还是头部,胸口都有。
一般为了确保一个人死掉,才会打两枪胸口的肺部,再打一枪脑袋,这人是必死无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