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我看你跟陆二在外面说话说了那么久,你不会已经跟陆二谈好了,让他帮忙了吧?”
夏定琨这下也游移不定,但还是先问小乖是不是已经把这事儿给托出去了。
夏稚眨了眨眼,乖乖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连忙转身就说:“没事儿,我去跟陆二说一下,让他先别轻举妄动。”
可他出去一问,刚收拾了一盘子水果出来的王妈便道陆二爷已然出去了,说是办三少爷交代的事儿。
夏稚小声‘哎呀’了一声,回头就连忙告知大姐和二哥,问他们要不要跟去魏家,这会儿陆二肯定是上门去‘看望’他母亲了。
毕竟他刚才给陆二说的是如果魏家不放人,就上门去让魏家不那么肆无忌惮的欺负于女士。
至于陆二怎么做,夏稚还真是想不到,大约魏家看见陆二去了,就已经会害怕,会收敛吧?
“去啊!咱们也赶紧去吧,陆二说到底也还是个外人,怎么连这种事情都还劳烦人家?”
夏定琨实在是对小弟有些无奈,旁人不晓得多想见陆二爷一面都见不到,小弟却不管什么大大小小的事情,陆二都跑在最前头,这还真是兄弟情深——比他都深啊。
结果大姐却突然叫停。
“等等,陆二爷既然去了,也算是个中间人,去了也好,我们暂时别动,看陆二爷回来怎么说。”
大姐说罢,跟老二道,“目前我认为最重要的,还是小乖跟陆二之间的问题。”
夏稚立即抿唇低头,缩了缩手指头。
夏定琨一头雾水:“什么问题?发生什么了?”
大姐问:“夏稚,你是自己跟老二说,还是我来说?”
夏稚哪里敢自己开口,他一声不吭,夏嘉禾见状,便跟不停询问发生了什么的夏定琨道:“他跟陆二不清不楚的,你这个当哥哥的,跟他住一块儿,你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夏家大姐不可思议。
夏定琨一头雾水,当即摇头:“什么?我知道什么?发生什么了?!”
“小乖跟陆二在一块儿了,你不知道?”
夏稚嗫嚅了几下唇瓣,道:“不算是……可能……”
“什么?!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小乖,我从前也想着,你和陆二关系好,怎么就没看对眼,这回竟是不声不响的在一块儿了,想必老爷子在天有灵,也能放心了啊!”
“放你妈个头!夏定琨,你脑子里装得都是什么东西?小乖他跟陆二在一块儿,不说未来的事儿,谁也没个保障,日后谁要是变心了,两家连来往都来往不起,咱们还要靠着陆二把产业拿回来,你说得轻巧!”
夏嘉禾简直目瞪口呆。
夏定琨不以为意,他道:“拿产业回来也就陆二几句话的事儿,小乖跟陆二几十年的朋友了,每回吵架,哪次不是过夜都不过,就和好了?我看行。”
“那你说,小乖跟陆二在一起,还能成亲不?”
夏嘉禾冷道。
夏家老二一愣,随后叹了口气,说:“这事儿,陆二不成亲,咱们自然也不成,他若是要成亲的,也不可管着咱们。”
“你说得轻巧。”
夏家大姐幽幽说,“光此刻我们晓得此事,都闹翻了,陆家若是晓得,你道他们家里是如何说的?原来小乖去他们家做客,是客人,以后是什么身份?没名没份,只会受尽委屈,不要道我是危言耸听。”
“所以,我的意思是,给小乖找个事儿,支出去一年半载的,两人默默断了就行,小乖你这段时间也别找旁的什么朋友,免得陆二晓得。”
“支出去?去哪儿?如今世道这么乱。”
夏家老二皱眉,也不知道如何办了。
夏嘉禾想了想,道:“出国吧……”
夏稚闻言,蓦地抬起头来,却又无法说出‘不去’二字。
似乎……这样真是最好的选择,不然他要如何面对陆哥呢?昨儿还缠着对方给自己负责,突然不要人家负责了,陆哥怎么想?只是……真是可惜,他真是对不住陆哥,连他们第一回都不尽兴。
不若离开前再最后一次,完完整整的合作一次?
这算是补偿吗?
小夏自个儿也迷糊了,但这想法却扎根似的,挥之不去。
夏稚不被允许去魏家,大姐也不去,派了二哥去追陆开疆,说是找了个中间人去,自己人却不出面,也的确难看,于是二哥才去的。
小夏被大姐吩咐着在家里闭门思过。
这是小时候夏稚办了坏事,全家都舍不得罚他,大姐才想出来的招。
那会儿小夏家里有个会说人话的八哥,原是宫里一个太监带出来的玩物,在酒桌子上划拳输给了夏老爷子俩月,夏老爷子爱极了,领回来给了夏稚,让夏稚看个新鲜。
还让夏稚好好待它,免得什么时候那太监回来赎八哥,夏老爷拿不出来。
谁知道那八哥口能人言,一直怂恿八岁的小夏开笼子门,自己能表演后空翻给夏稚看。
夏稚惊喜不已,连夜把陆开疆叫来,说有好玩的分享给陆开疆。
陆开疆那会儿也不过十一岁,平日里也跟混世魔王似的喜欢折腾些好玩的事儿来填补无聊时光。
不过说到底还是喜欢跟爱玩的夏小乖鼓捣到一起,跟着夏稚去河里抓河虾都觉得有趣。
因此一接到夏稚的消息,小陆少爷立即自个儿骑马就来了,大半夜的,两人趴一个被窝,先吃了一堆干货,又讲了各自身边才发生的八卦趣事。
这里基本都是小夏在叽里呱啦的讲,陆少爷一本正经的听,是不是还震惊的点点头,给予一些情绪价值,搞得小夏说得更起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