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会一直陪着他,亲眼看着他完成心中的理想。
“殿下,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文武百官都知晓今日太子殿下会回宫,于是在宫门前列阵迎接,站在最前面的是二皇子谢衡。
他一身玄色的氅衣,迎风而立,长发用一根价值千金的玉簪束起。
眼看着谢知寒的马车在自己面前停下,谢衡立即上前,笑着迎上去。
掀开帘幔的手骨节分明,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清冷的檀香,谢衡对这檀香味很是抵触,面上却是丝毫不显。
他直视着面前长身玉立,矜贵至极的男子道:“听闻皇兄回程途中遇刺,不知皇兄可还好?”
谢知寒淡淡瞥他一眼,眼神中的锋芒一闪而过,而后淡声道:“皇弟何时对孤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谢衡语塞,这还是有史以来这位皇兄第一次言语之中对自己如此不客气。
他顿了顿,就看到这位一向不近女色,清冷自持的皇兄动作轻柔,从马车上抱下来一个女子。
那女子被谢知寒的氅衣裹得很紧,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一截淡粉的裙裾,和裙裾里似有若无的脚踝。
仅仅是这一眼,也能感觉出女子的曼妙至极。
倒是个佳人。
谢衡的视线在谢知寒身上一闪而过,面上显现出担心。
似是一心为谢知寒着想。
“皇兄,你如此对待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怕是不合宫中规矩。”
谢知寒紧紧抱住江露染,径直从谢衡身边走过,半分视线都没有分给他。
他缓缓开口,语气仍旧淡淡,但谢衡敏锐地听出里面藏着的冰寒。
“孤的事,不需要外人操心。”
他顿了顿,继续道:“况且晓晓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女子,她是孤的人。”
谢衡没有想到这位平时一向淡然的皇兄竟然当着这么多的人,不给他留半分体面,就这样将自己视作无物径直走了过去。
这对一向眼高于顶的谢衡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外人,难道自己一个尊贵至极的皇子还比不上一个宫外来的野丫头么?
谢衡细眉微皱,心中很快觉察到。
谢知寒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似乎难对付了些。
◎受罚。◎
不过,谢衡望着谢知寒清隽的背影,他可以无视自己,难道也可以无视父皇么。
他如今倒是护着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在父皇面前,难道也会是如此模样?
谢衡唇边漫出一抹阴寒的笑容,他可是拭目以待。
江露染深感此举不妥,宫闱之内耳目众多,何况这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殿下此举怕是已经招来非议。
她不可以让殿下面临两难的选择。
她才轻微地动了动,就被谢知寒轻轻摁住她的腰,示意她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