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春听闻略感惊异。
难怪谢从璟此前那样不乐意履行婚约,原来如此。
谢蓉说完后又叮嘱扶春,“这事情被我父亲母亲压得极好,少有人知道,表姐你现在知晓后也不要往外言说。母亲与三兄虽有隔阂,但到底这么多年母子情分在,母亲都是为了三兄好,是不会害了三兄的。”
扶春答应守口如瓶。
得知了想知道的事情,扶春靠在躺椅上,仔细琢磨。
另一边,谢蓉趴在船边,看到池塘下面的水波内有游鱼滑动,探手去抓了好几下没抓到,她今日也没带鱼钩鱼饵,看着游鱼游在面前却不得,谢蓉捶胸顿足,竟忘了这事。
谢蓉和扶春商量,让侍人把船划到岸边去,等她取来垂钓工具,再开船回到池塘中央。
扶春同意了。
小船很快停泊靠岸。
谢琼和谢苓乘坐的船还在池塘里微微荡着,谢蓉下船吩咐婢女去取她的渔具。
扶春一个人坐在船上无趣,想着之前尝到的葡萄味浓可口,她也下船往一
排樟树处走去。
将要走近,瞥见树底下的石凳上坐了一人,恰是刚才扶春坐过的位置。而先前那盏冰尚留在此地,上面布列的葡萄颗颗圆润,也未曾减少。
似有所感一般,隔着樟树垂下的枝叶缝隙,青年转眸向她看来。
扶春还瞧见他这时顺手从玉盘里捻了一颗葡萄出来,剥皮时,清亮的汁液从他的指尖流淌而入掌心。
青年的手指上覆了一层薄光。扶春遥遥望着,忽而有些恍惚。
似乎甜里含酸。
是她喜欢的味道。
介怀很不情愿让人知道你我在一处?……
拨开樟树枝叶,扶春走近谢云璋,没有说话,俯身低头含住了谢云璋手里捻着的葡萄。
舌尖卷过颗圆玉润的果肉时,也从他的指尖上轻扫而过。
谢云璋莹白的手指极快地从她唇边拂过,抬目见她正鼓着腮帮子咀嚼,晴阳之下,残留在她唇上的汁液尤其透亮。
“好吃吗?”
谢云璋望着她,神情松散怡然。
甘甜微酸入喉,带着少许的凉意,格外适口。
扶春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大表兄亲自剥给我的,自然是最好吃的。”
似乎觉得她说的这话动听,谢云璋很快又从玉盘中摘了一枚。剥开紫衣,露出里面清嫩的果肉,扶春照旧从他手里含住。
不过只含咬一边,剩下大半截都露在唇缘处,她没有急于品味,也没有起身抬头。
半低着身子,一双杏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瞧,泛红的面颊上笑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