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荣脸色不好看。
楚督军轻轻咳嗽一声,“费兄这么说的话,这个亲戚不做也罢。”
闻言,费荣蹙起眉头。
楚伯承偏头按灭烟,不咸不淡道:“费伯第一次上门提亲,齐桂娘来闹,整个督军府都被闹得鸡飞狗跳,之后楚家也没说什么。后来费伯登门向我父亲致歉,我父亲还是应允了这门亲事。
昨晚,本是费伯和我妹妹的洞房花烛夜,费伯却抛下新婚妻子,匆匆离开,让外界议论纷纷,甚至恶意揣测费伯并不把楚家放在眼里,是在借我妹妹,打楚家的脸。虽是流言,可到底给楚家的名声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现在,费伯又拿姻亲关系,想逼我父亲帮你从乔寅手里抢地盘。”
无视费荣铁青的脸色,楚伯承气定神闲给自己倒了杯茶,“联姻,本是互惠互利的事,如今楚家一点儿好处没捞到,还惹上一身骚。如我父亲所说,这门亲事确实没必要再继续。”
费荣咬牙切齿,“婚礼都办了,你还想怎么样?”
“费伯新婚夜抛下新娘独守空房,人尽皆知的事情。我妹妹清白还在,以后嫁人也不愁。至于聘礼,以及婚礼的花销,都是小钱,楚家稍后会补上。费伯也不用再拿姻亲关系说事,让楚家和乔寅结仇。”
一番话下来,费荣几乎要怒到失去理智,他拍案而起,“楚伯承,你别欺人太甚。”
乔寅的纠缠
费荣那张满是麻子的脸,不断抽搐着。
对比费荣的愤怒,楚伯承显得十分淡定,“欺人太甚这四个字,用在我身上不合适,我一直在跟费伯讲道理。就这样定了,费伯如果不答应,那只能用武力说话。”
费荣其实舍不得姜止。
可想到之前他拜托大师,给他和姜止批的八字,还有和姜止定下婚事后,发生的各种不吉利的事情,他突然就泄了气。
再加上面前楚伯承过于强硬的态度,费荣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了两口粗气,怒喝一声,“管家,送客!”
姜止还在一片不真实感中怔怔发着呆。
楚伯承走到她面前,语气不咸不淡,“还不走?愣什么神?”
他低哑的嗓音从头顶传到耳边。
姜止抬眸看着他,红着眼眶,哽咽嗯了声,跟在他身后,离开了费公馆。
楚伯承开车,姜止坐在副驾,楚督军坐在后面。
前后都有三辆车负责护卫。
车上,楚督军疑惑不已,“乔寅和费荣向来没什么过节,两人在利益上也很少有冲突。怎么就突然发生抢地盘的事情?”
乔寅和费荣抢地盘,已经是够匪夷所思的事情,偏偏还发生在姜止和费荣结婚当天。
不单只有楚督军疑惑,姜止也不解,怎么就这么巧合呢?
姜止觉得,这件事跟楚伯承有脱不了的干系。
她偏头望向楚伯承,观察着他的反应。
楚伯承很平淡,“乔寅狼子野心,抢谁的地盘都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