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颇有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感。
她还以为,楚伯承有坏心思…
“你来晚了!”
楚伯承从成山的文件里,抬起头,眼里有不满。
姜止望向他。
楚伯承坐在书桌后,身着一件深绿色绣祥云斜襟长衫。
领口中间,金黄色流苏荡漾。
他褪去军人的英武,如明月清风。
斯文,扑朔迷离。
爱上这样的男人,像飞蛾扑火,结局只能是业火焚身。
姜止深吸一口气,低头道:“昨晚没睡好,早上就迟了。”
“下不为例。”
楚伯承边看着文件,边吩咐,“去那边坐。”
姜止坐在姜娆旁边,姜娆对她翻白眼。
她没理会,捡起一本书,开始学。
姜止从小看的医书很多,比面前的课业要枯燥得多。
可她昨晚几乎一夜未睡,根本念不下去,困得眼皮打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姜止眯着眼,不受控制点了几下头。
突然,旁边一声巨响。
姜止吓醒了。
她抬头,对上楚伯承深沉的视线。
他骨节分明的手,拿着一只戒尺,声音凌厉,“过来!”
姜止缩了缩脖子。
姜娆小声幸灾乐祸,“去啊,阿哥叫你呢。”
姜止挪过去。
“把手伸出来。”
楚伯承轻轻挽了挽袖子。
姜止伸手。
戒尺划破空气,用力打在她掌心,毫不留情。
掌心又热又胀。
疼得姜止泪水在眼眶打转。
楚伯承将戒尺撂下,冷着脸,“拿书,站在角落,对着墙背。”
于是,姜止背对着楚伯承,贴墙站着睡了。
楚伯承眉心突突直跳。
最后,他很轻地叹了口气,没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