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戏很足,夏眠秉着敬业尊重的精神,也很快投入,露出小白花温柔可怜的神情,噙着泪看她:“就算你这样欺负我也没用的,你永远都得不到他的承认。”
“因为他爱的人是我。”
“你!”
何穗穗气急攻心,按照原剧情,她应该将夏眠赶出去,然后给闺蜜倾诉。
那刻她的双眼被烧红,眼底闪过一抹怨毒,做了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啪!”
她狠狠扇了夏眠一巴掌,然后趁着还没回过神,将她推入旁边的水池中去!
雨势突然猝不及防地变大,行人或躲在屋檐,或抱着头匆匆地走出去。
夏眠走得特别慢。
她身上的衣服在刚才就已经湿透了,在水池里被呛好几口水,那种可怖的窒息感非常难受。
何穗穗没有丝毫愧疚,推完后,语气云淡风轻:“不好意思啊,是我入戏太深了。”
她以牙还牙,用夏眠之前的手段报复她,水池不深,侮辱性却极强。
夏眠无言地仰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
肚子饿得咕咕叫,马上就要迎来更为强烈的暴风雨。
她分不清身上的是雨水还是池水。
心绪难平间,一把黑伞忽地撑在她头顶。
夏眠愣了愣,抬眸看过去。
本该在沪城的男人忽地出现在眼前,身后是严阵以待的保镖。
他俊美依旧,桃花眼微微上扬,是熟悉的玩世不恭。
可此刻周肆却亲自撑着伞,为她阻隔漫天的冷意。
夏眠诧异又惊愕。
伞外雨点纷飞,她和他站在伞下,好像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周肆手中的伞自然地往她那边倾斜,他的手依旧很好看,骨节分明,跟黑色夹克形成鲜明对比,泛着冷感的欲。
对视中,他盯着她,扯唇低声问:“我不在,把自己弄这么可怜?”
雨声淅沥,一直下个不停,银丝扑簌坠落着,裹挟了清风,不断掠出阵阵湿冷的气息。
夏眠白嫩的指尖紧紧绞住身上罩着的宽大限量款男式外套,亦步亦趋地跟着周肆,她垂着头,清纯漂亮的脸上隐约显出慌乱的痕迹。
周肆刚才说要带她回附近的酒店时,夏眠瞬间警铃大作。
“我饿了”
她仰头看他,眼神像蕴了雾,湿软得让人心疼。
周肆思索几秒,终于松口。
等她洗澡换衣服后,先带去吃饭。
纵使对方并没有兽性大发到丧心病狂的程度,一来就摁着她做,可夏眠也实在没什么心情吃了,呛水之后,她的精神更是恹恹,像鸟雀被雨淋湿了身上的羽毛。
换好衣服,他揽着她去了当地口碑最好的私房菜馆,等候已久的侍者显然是知道周肆的身份,恭敬地领着进入包厢,很快上了菜。
夏眠根本没怎么动筷,柔弱的身躯蜷在椅中,好像提不起任何兴致。
周肆并不着急,撩起眼皮看她,语气意味悠长:“再不吃,今晚可就吃不到了。”
他没逼问她刚才如此狼狈的缘由,只淡淡地提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