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王家昏暗的屋子里,一家五口围坐在一张斑驳的木桌旁,桌子上摆着几碗冒着热气的玉米糊糊。稀薄的糊糊散发着淡淡的玉米香,却难以填饱肚子。
“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王父王大柱重重地叹了口气,粗糙的手指摩挲着碗沿,愁容满面。
王母刘秀娥也跟着叹气:“是啊,老大老二都老大不小了,这娶媳妇的彩礼钱还没着落呢。”
王超民,王家的长子,听着父母的唉声叹气,心里也憋闷得慌。他本想说句“明天我去镇上打点零工”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就算他打零工,那点微薄的收入也于事无补。
“爸,妈,我出去一趟。”
王超民放下手中的碗,起身说道。
“去哪啊?这都黑灯瞎火的。”
王母关切地问道。
“去六水湖钓鱼,明天咱们改善改善伙食。”
王超民故作轻松地说道,心里却盘算着另一个计划。
“钓鱼?就你那技术,能钓上来啥?”
王父不屑地撇了撇嘴。
王超民没再理会父亲的质疑,径直走出了家门。
“哥,等等我!”
王超飞,王家的次子,放下碗筷,紧跟着哥哥跑了出去。
王超欣,王家的小女儿,也眼巴巴地看着哥哥们的背影,怯怯地说道:“爸,我也想去……”
“去啥去!女孩子家家的,晚上往外跑什么跑!”
王父厉声呵斥道,王超欣委屈地低下了头。
走在乡间小路上,王超飞忍不住问道:“哥,你真去钓鱼啊?你拿鸡蛋做鱼饵的事,爸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揍你。”
王超民笑了笑,语气自信:“放心吧,只要明天满载而归,爸就不好意思骂我了。”
王超飞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问道:“哥,你最近怎么怪怪的?又是钓鱼又是去镇上的,感觉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王超民没有正面回答弟弟的问题,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兄弟俩一路沉默地走着,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妇女的叫骂声。
“哪个王八羔子偷看老娘洗澡!老娘咒你断子绝孙!”
王家兄弟对视一眼,立刻听出是寡妇王舒瑶的声音。王舒瑶丈夫早逝,独自一人带着孩子生活,在村里的日子并不好过,经常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