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瑞装模作样地把纸片举高,凑到左晓川脸侧,“我怎么感觉更像前几天因为感染半边脸都肿起来的某人?”
左晓川下意识摸了一下脸颊,纱布昨天已经去掉了。他纳闷道:“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季寒瑞捏了铅笔在那张纸片上戳戳画画:“我还知道某人因为挨了一刀哭得稀里哗啦呢。”
左晓川第一反应是这人难道在他身上装监控了?随即想到不对:“你那天也在二院的住院部是不是?!看我笑话还偷偷地不让我发现?!”
“我可没说我偷看你,也可能是你口中那个绘画演技双开花的老艺术家还会一点魔法,一直都披着隐身衣跟踪你。”
季寒瑞把涂改过的纸片拍到他桌子上。
左晓川脑补后狠狠打了个恶战,低头看见那只他画的猪头被添上去一块包扎纱布,旁边批注:“战损版”
。
左晓川顿时火冒三丈,正要撸起袖子把季寒瑞打成“残血版”
猪头,就见那狗玩意儿把剩下九张猪头数了数,漫不经心地塞进了他平时放宝贝素描草稿的袋子里。
左晓川:“……”
那几张潦草猪头是有什么纪念意义吗?!
行为艺术搞多了会让人产生误会的好不好!
考号是按照上次的年级排名划的,季寒瑞一排零蛋的成绩当然被分配到了末位考场,中游考场的左晓川和他不在一层楼考试,所以两天考试期间也没怎么碰面。
比较让他不爽的是戴胜和他一个考场,那人不知道总抽什么风,一有机会就拿辞职班长的事儿恶心他两句。
“他干嘛总瞧你不顺眼呢,”
齐轩纳闷儿道,“难道他想当班长?”
上午考完语文,齐轩和左晓川考场相邻,两人顺道结伴去食堂,此刻正走在人流量爆满的东环路上。
“谁知道啊——”
左晓川叹气,“我又没招惹过他。”
本来左晓川觉得自己还算通人情世故,结果现在才发现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莫名其妙的,根本看不透。
先是季寒瑞,从那天意识到自己对他的心思不太一样开始,左晓川经回忆发现季寒瑞很多时候对他的态度也很奇怪,嘴欠手也贱,逗猫一样,有事没事招惹他一下。左晓川很希望这只是错觉。
戴胜那鸟人就更奇怪了,对他的恶意无缘无故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食堂三层楼,层层都像沙丁鱼罐头似的挤满了人,不知道的还以为y市一中的餐厅是蟹老板开的。
左晓川和齐轩在人群中奋力挣扎,终于护送着自己的饭碗挤到桌子边上,幸运地抢到了上一波吃完饭离开的人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