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冬,寒风刺骨。
陆铭河踩着军靴疾步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咔哒——
门开,屋子里面黑漆一片,属于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往年的春节,江晚星都会在这个点把屋里的白炽灯全部打开,然后贴满沾着金粉的红窗花。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铜金粉。
陆铭河捏了捏口袋里用报纸包住的红薯,目光落在了江晚星的房门上。
踟蹰一会,他还是放弃了敲门的念头。
别送了,万一又激起了她不该有的心思怎么办?
陆铭河一直都知道,江晚星喜欢他是因为他从前对她太好了。
不过知道是一回事,他东西买都买了,总不能浪费。
他不喜欢吃甜的。
想了想,陆铭河把红薯放到了餐桌上,才转身摸黑开了灯。
下一秒,他神色蓦然一顿。
抬眼望去,客厅里似是被人洗劫一空,原本该摆在绿色收音机上的粉色日历、沙发上铺着的碎花白纱……
这些江晚星买的东西,统统都不见了。
一股不安像是雨后春笋直涌上陆铭河心头,他忍不住走到江晚星门外,敲门:“江晚星。”
“笃笃——”
他猛然叩了两下。5
无人回应。
陆铭河眼底倏然划过一丝暗色,抿唇喃喃道:“你在搞什么名堂?”
不安感到达顶峰,他直接推开了房门,顿时怔住,里面空空荡荡像是没人住过一样。
陆铭河的心忽然狂跳起来,江晚星人呢?
他瞬间想起江晚星昨日的挽留,难道她是因为生气所以离家出走了?
不对,不对,她的不对劲似乎从许多天前就开始了。
究竟是在哪一日?
男人大步走向摆放着一封信笺以及一条吊坠的书桌,不断地对自己说,要冷静,要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