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青竹早就让人准备晚膳,只等着时岁和萧寂野用膳。
时岁风卷残云一般地吃过晚饭后,只觉得头还是晕晕地便让青竹准备热水,他要洗个热水澡再睡觉。
等时岁去了专门用来沐浴的西厢房时,闻桥便从密道里出来走到萧寂野面前拱手,“将军。”
“说。”
萧寂野敛眉道。
闻桥放下手道:“今日劫杀将军马车之人是太子豢养的死士,除此之外还有另一波人马,是安信侯的人。”
今日刺杀之人一出现,萧寂野便知道其中有太子豢养的死士,却不知其中还有安信侯的人。
安信侯是当朝皇贵妃薛氏的哥哥,亦是五皇子萧元明的亲舅舅。
萧寂野与萧元明并没有任何冲突,如今安信侯派人刺杀他的缘由只有一个,那就是萧元明也想坐那个位置。
“清干净没?”
萧寂野漫不经心道。
闻桥闻言忙道:“将军请放心,问完话后,属下便杀了他们,一个没留。”
“看不出来五哥竟存了这样的心思。”
萧寂野冷笑一声道:“那就让太子瞧了去。”
萧寂野的话虽未有明确指示,闻桥却已知道了该怎么做,“是。”
闻桥应完声却未离开,萧寂野看了他一眼道:“还有什么事?”
“将军,今早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准备了另一辆马车走了另一条入宫之路,为此还让人传了消息给太子的人,可为何将军还会遇袭,属下觉得其中另有隐情。”
闻桥犹豫了一会道。
“你在怀疑什么?”
沐浴“嗯~将军,您轻点,疼得很。”
……
“将军与时夫人坐同一辆马车前往皇宫,没过多久路上就遇袭了,属下怀疑是夫人通风报信,将军,夫人不能留,必须得想个办法杀了他。”
闻桥一脸的义愤填膺,仿佛萧寂野一同意,他就要提剑去把时岁杀了。
“不可能。”
萧寂野瞥了一眼闻桥道。
闻桥被萧寂野那一眼看得缩了缩脖子,他赶紧低下头讷讷地道:“可是除了他,没有别人会去通风报信。”
“他整日与我一道,并没离开过。”
萧寂野低声道。
这倒也是,将军早就让他派人守着宅院,若是院中的人出去必然会被发现,时岁确实没踏出过宅院半步,可时岁从前那般对待将军,除了他还会有谁?
闻桥还在埋头苦思冥想,就听萧寂野道:“去查查安信侯。”
“是。”
闻桥一个激灵抬头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