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祭祀结束后,那些参与祭祀的人都分到了酒喝,卖断肠草的小贩应该也喝了不少,估计是躺在哪里打盹,否则的话,我们应该能听到叫卖声,不至于谁也没见到他的踪影。”
梅年雪缓缓道。
祝琼枝双眸一亮,醉酒的人走不了太远,他应该就躺在附近的哪个角落里。
确定了搜寻的方向,找人就快得?多,不过多时?,两人在距离祭祀台十丈远的地方,找到了一个靠着石头呼呼大睡的酒鬼,这人把怀里的包袱抱得很紧,仿佛那就是他的命根子,梅年雪翻开他的包袱,看到里面的东西,当即转头道:“是断肠草。”
祝琼枝眉眼松快许多,“那要叫醒他吗?”
“不用。”
梅年雪摇了摇头,这人睡得?很熟,叫应该也叫不醒,梅年雪从荷包里掏出几块碎银子,塞到他包袱里,再从包袱里拿出一根断肠草,转身离开。
黑市的出口和入口不太一样?,两人穿过密道走了很久,才见到天?日,当刺眼的日光照到祝琼枝脸上,祝琼枝抬手挡了挡,这一挡就让她?没有看到穿街而过的季芙蓉,梅年雪却看得?一清二楚,她?揽住祝琼枝的纤腰,把她?整个人压在自己怀里,抵到墙上。
祝琼枝以为梅年雪情蛊发作,急得?都要哭了,生怕梅年雪直接在街上把她?怎么了,她?道:“姐姐,我们?去?找大夫看看好不好。”
梅年雪把祝琼枝按到自己胸口,道:“别出声。”
季芙蓉一瞥眼间,见梅年雪压着一个人,不知?道在做什么,她?快步上前,调侃道:“梅年雪,真没想到你如此出格,当街就敢调戏小姑娘。”
梅年雪沉默不语。
季芙蓉难得?见她?如此,促狭道:“这就是送你香囊的女子罢!你说说你,有了心仪的姑娘,怎么不跟我们?说。”
梅年雪淡淡一笑,“有机会会说的。”
季芙蓉哈哈大笑,“好,我等着。”
季芙蓉压根没想过被?梅年雪抱着的那个人会是祝琼枝,她?道:“琼枝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文信侯难为她?了吗?”
“没,她?在家里待着。”
梅年雪道。
“那就好,我今日出门是受了掌教的吩咐,出来采买一些东西,就不和你多聊了,告辞。”
季芙蓉只身离去?。
待季芙蓉不见踪影,祝琼枝从梅年雪的怀里挣脱开,“姐姐,为何不让我跟季芙蓉打招呼。”
梅年雪摩挲了一下祝琼枝的唇瓣,“妹妹这样?子见不得?人。”
祝琼枝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姐姐说的是。”
“那姐姐的蛊怎么办?该找谁治。”
祝琼枝抬头问道,侯府是有大夫的,可若是让对方治,梅年雪的情况不就会传出去?吗?
梅年雪轻声道:“我认识一个人,她?对苗疆的蛊虫很是熟悉,就算治不了,也应该有一些疏通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