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叙其人,正是侯府门客。
犹善模仿字迹。
叶叙很快被带了过来,行礼,“侯爷万安。”
“来,你把这本奏折,按照上面的字迹再誊抄一遍。”
沈不言吩咐道,“最后把末尾的千岁,改成万岁。”
叶叙一惊,“侯爷这是要害人呐。”
沈不言语调平淡,“本侯害的人还少吗,谁敢害我闺女,我就害谁,你写就是了。”
叶叙只得应下,
很快按照骠骑大将军的字迹写完,以及,奏章末尾上的“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改成了,“太子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
“侯爷,您这样做,真的好吗。”
沈不言冷笑,“楚家暗中联络了不少人上书求情,江怀王府也在其中,本侯就要他们知道,敢动我闺女,会是个什么下场!”
……
乾清殿。
骠骑大将军的陈情书被呈了上来。
宁玄礼翻阅,顿时拧起了眉头。
当即一下掷在地上,声音冷沉,愠怒,“混账!”
季长晖赶忙捡起来,“殿下,这是怎么了,这封奏折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中秋宴所用的杯具,都是将军府送来的,孤尚未追究他,他反倒敢上书求情!”
太子的声音格外震怒,“更甚至,奏章之上,竟敢写成万岁,父皇如今尚在,他这样呈写,是要把孤置于不忠不孝之地吗?!”
季长晖确实惊讶。
这几日呈送上来为楚良娣求情的折子,不在少数,谁料到骠骑大将军自已呈的折子,竟会笔误成这样?
“殿下息怒。”
“长晖,拟旨。”
“属下听命。”
宁玄礼眸色幽深,噙着几分冷意,半晌,平静道,“将军府所呈上书,言语不敬,目无君父,藐视皇恩,心怀不轨,着令骠骑将军留府反省,不得上朝,禁其入朝百日,凡所有敢上书求情者,一律俱照此论处。”
“是,属下即刻传旨。”
……
芳华殿。
外殿侍奉的侍女得了消息,赶忙过来禀告。
“惜玉姐姐,奴婢听说,主子的父亲,骠骑大将军遭到了太子殿下的训斥!”
惜玉一惊,“怎么回事。”
“是这样,将军上书为主子求情,不知是否忙中出错,竟将末尾问安之语,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写成了太子殿下万岁万万岁……”
“什么!”
惜玉顿时震惊,“那殿下如何处置!”
“太子殿下斥责将军目无君父,心怀不轨,还禁朝百日呢!”
惜玉倒吸一口凉气。
大祁开朝以来,何曾有过被禁朝百日的大将军!
这么说来……
主子若要复宠,岂不是难于登天。
“你们在说什么!”
楚灿眼神慌张,步伐凌乱的冲过来,她难以置信,“你们再说一遍!”
惜玉只得劝道,“主子,将军上书,算是朝堂之事,您还是不要管了。”
“父亲一向谨慎,怎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楚灿狠狠一僵,“父亲一定是被人陷害,眼下就连父亲都被陷害了,想必江怀王府,定是要选择明哲保身了。”
惜玉不知该如何规劝。
只得道,“主子,忍一时风平浪静,咱们还是忍耐一时,以图来日吧,将军被斥,又被禁朝,暂时是帮不上主子了。”
楚灿浑身一颤。
到底,到底是谁要害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