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操着重鼻音说了声喂。
“林浩哥,是我!”
我激动又焦急地说。
“小暄,大清早你打什么电话?”
没有温柔,只有不满被吵醒的烦躁。
我的难过顿时又增加几分,但还是继续说。“林浩哥,我的随身听,五月天,听力材料,还有其它很多复习资料都丢了。”
我声音带着一点因珍贵东西丢失而心生难受的哭腔。
“丢了重新再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他压低声音,说得若无其事,好像说着说着就能睡着一样。
“可它们是你送的。”
“我说了,重新再买。就这个事吗?”
他的话让我深受打击,我认为天大的事,在他眼里原来这么不值得一提。这个电话不仅没有让我得到想要的安慰,反而备受伤心。
所以我固执地挂掉电话,终止这次不愉快的对话。
我回到教室一言不。
“李小暄。”
周蕴小声说。“报告老师吧。”
我环顾四周,对她说:“教室没有监控,说了也查不出来。这个人故意针对我,估计早都把东西销毁或者藏起来了。”
“到底谁跟你有过节?”
“鬼才知道!”
“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谁?”
我想了想,想不起得罪了谁,只好摇头。
“刚才出去是给林浩打电话吧,他怎么说?”
我苦笑一下,骗她说:“关机,没打通!”
那两天,我一边为那些丢失的东西痛心,一边为林浩哥电话里的冷言冷语伤心。他那么不在乎,我也跟着自暴自弃地赌气,甚至偷偷对自己说狠话:“丢就丢,他不可惜,我也不可惜。”
但我满脸可见的忧伤却是谁也骗不了的。周蕴和张木青积极为我寻找蛛丝马迹,抱有失而复得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