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草药的两个大夫正好过?来,听到这问题直接开?口,“这药里应该用了金银花、薄荷……”
是清热的。
丁宁点头,“他们这个是热症,所以我用的是清热解毒的药。”
“你怎么判断他们得?的是热症而不是寒症。”
寒热的很多症状其实?很像,一不小心很容易弄错。而且仅从丁宁刚刚描述的症状看,其实?更像寒症。
丁宁:“他们有咽痛症状,而且有……”
丁宁把她判断的依据细细说来。
几个御医到一起一碰头,也都觉得?丁宁判断的没错。最后最有资历的姚老大夫站出来一锤定音,“那就先按着这个方?子来。”
后面如果有问题,再调整。
丁宁点头,“几位大人,可有擅长针灸、推拿的?我这有几个烧的比较厉害的,急需针灸、推拿帮着降温。”
“我,我可以。”
小蒋大夫吞吞口水,虽然心里有些害怕,还是犹豫着举起了手。
然后丁宁就把这位小蒋大夫,带到了几个因为?高烧难受哭的撕心裂肺的孩子跟前。“麻烦小蒋大人了。”
“不,不麻烦。”
“小娘,他行不行啊?”
小鬟看对方那样有点怀疑。怎么感?觉这人胆子还没她大?
丁宁笑,“胆子要那么大干嘛?能干活就行了。”
再说疫病嘛,会死人的,一般人怕很正常。“你这不怕的在正常人看来才不正常。”
“我就不怕,我跟小娘一样,命硬。”
丁宁不置可否,只是有些后悔过?来时没让人回去好好说一声,主要是也没想到会是疫病,“现在阿父阿母她们知道我们被封在里面,好些日子回不去,还不知道?怎么担心呢。”
她自己知道?自己不会感?染,可家里不知道。阿姊还怀着身孕,也不知道?会不会着急上火。
丁宁哀叹。
可也只是那么一会,就又被人喊过?去继续给人把脉、熬药去了。
“小神医,我这头啊,疼得?像是要裂开?似的,我是不是要死了?”
一个老妪,泪水糊着眼?睛艰难的朝丁宁开?口。
丁宁笑着安抚,“阿媪,你想太多了。你这病啊,不是什么大病,就是病的有点急,喝上几碗药,等烧降下?来头就不疼了。”
“真的吗?可是我真的觉得?头疼的实?在厉害,还有点喘不上气……我不想死啊,我死了,我小孙子可怎么办呀?谁养他,谁给他弄吃的,我还没看着他长大呢。”
老妪絮絮叨叨,声音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