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走了回来。
“你的头发又散了,我给你再扎一次头发吧。”
她不再说那些话,也不去试图说服兽郎丸现在的想法是错的。
“兽郎丸……”
那么,可以聊一些别的东西,她蹲坐下来。
“想要一直待在一个人的身边,是不现实的。”
甚至还没说完,手腕就被握的死紧,“痛。”
闻言,兽郎丸这才放松了一点儿力道,松松的握住,却依旧是不肯放开。
“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吧。”
那血渍呼啦的手握了她一腕子的血,白牙看着有些难受。
“我……”
露出来的一截苍白手腕,十分的瘦,却并不显得孱弱,在昏黄的烛火下,映着玉石一般温润的莹光。
指尖锋利极了,只要稍稍用力,绝对可以直接掐碎她的骨头。
白牙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掌心里是新鲜的伤口。
“我曾经也只是想待在一个人的身边,就算只是待在他的身边也好,想要成为一个能帮助他的人。”
那些朦朦胧胧的画面,她已经知道是关于谁的了,那些几乎要想起来,却又被身体自我保护的本能而强行的摁下,是无比珍贵的记忆。
“但是我给搞砸了。”
动作轻柔得很,不似自己包扎的时候那么粗糙,她给那苍白的腕子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收回了手。
“对于一个不需要你的人来说,只是存在,就是一种麻烦了。”
低着头的白牙完全沉浸在了情绪之中,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不知不觉的握紧了手,声音莫名颤抖。
“所以啊,不要再想这种事情。”
“我,很强,不会,麻烦。”
他像是想要安慰,但又完全没有这种经验,那只被包扎好的手抬起来又放下,靠在白牙的手边,轻轻地推了推那握紧的拳头。
“啊……我知道的,兽郎丸是很厉害的孩子呢。”
抬起头的人脸上是一如既往浅浅的笑容。
她摸了摸那头紫色的长发。
手感依旧柔滑,不再冰冷,只是有着些微的凉意。
兽郎丸不安分地动了一下,他偏了偏头,像是要躲过那只手,又抗拒不了这种亲昵。
最后还是匍匐在白牙身边的毛皮上,安静地眯着眼睛。
就是那么简简单单,无比安逸的氛围。
几乎要舒服的打起盹儿。
天要黑下来了。
“我出去透透气。”
白牙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来,只是站在门口,看起来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她深而慢地呼吸,空气中是丰沛的水汽味道。
三……
二……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