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很快捧着狐裘斗篷跑过来,萧珣接过之后不过转瞬,斗篷便被他扔到了庭中地上。
他随手拿了烛台,直接掷到了斗篷之上。
天气寒冷干燥,狐裘斗篷一接触到燃烧着的蜡烛,顷刻间便燃烧起来。
火光涌动之中,狐裘慢慢化为灰烬。
萧珣的心火也随着火苗的消散而慢慢沉静下来。
仿佛发泄一般,他回过头再面对明婧柔之时,已然神清气爽。
明婧柔怔怔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上的灰烬。
萧珣淡淡道:“什么珍贵的东西,本王让你用你就用,坏了也无妨,懂吗?”
明婧柔膛目结舌,赶紧点了点头。
一时用了晚膳,便又开始老规矩。
一连好几晚,明婧柔已经撑不太住,但还是努力迎合着,只迫使自己去看萧珣的唇角,能在极偶尔之时与萧玧有几分相似。
今日萧珣动作不知为何有些重,竟比第一晚更甚,明婧柔几次都吃痛叫出了声,每每他听见便会放轻一些,可不知不觉又开始重起来。
云散雨停之后,明婧柔又疼又累,想直接睡死过去,但她还是将脸轻轻贴上萧珣精壮的背,问道:“殿下今日怎么了,是心情不好吗?”
“没什么。”
萧珣说完似是睡了过去。
明婧柔等了一阵没等到其他什么话,自己也困得不行,正想下床去清洗,却听萧珣忽地说道:“本王做了那么多,从来没想过要得到父皇的肯定,可荒唐的是父皇连做都不让本王继续做下去。”
他喃喃低语着,像是只说给自己听的,也或者说只让明婧柔听见。
明婧柔的瞌睡烟消云散,新多跳了两拍。
萧玧的决定果然是对的,有些事萧珣怕是永不会在外界说起,可床笫之间就不同了,欢愉之后最能俘获撩动人心。
明婧柔从背后抱住他,眼中是一片寒凉,但随即便换上了柔和的神色。
“奴婢不懂殿下说的,但……只要殿下想做,那就是对的。”
声音丝丝缕缕,甜水似的沁到人心里去。
萧珣转过身看她,她感受到萧珣的动作已是来抬眼看他,但旋即又垂下眼,长长的眼睫如鸦羽一般覆在眸子上面,静谧美好。
如此夜深人静私语时,只有他与她,他忽然间很想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给她。
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如她自己所说那般,明明什么都不懂,而他们之间,相识也不过几日,交情浅薄却又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