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传家解释,“这几天要在梁家沟的郎中那扎针,家里要准备种棉花了,来回不方便,就住那了。”
刁氏一听要扎针眼神闪了闪,不相信窦清幽真的这么严重,就算敲到了,也不过一个小鼓起来,两天还不就下去了又没啥大碍,瞎矫情不过却没敢再接旁的话,说起多佃两亩地种棉花的事,“这几天就要种棉花了,这地还是赶紧的佃下来好。”
窦传家应声,也跟梁氏说一声。家里本来是二亩半地的棉花,要是再佃两亩地,今年会忙很多。
“欠那么多银子要还,不忙指望谁还”
梁氏没好话。
窦传家知道她这是怪窦翠玲没像梁家一样拿银子帮着还债,叹口气劝她,“翠玲家的日子很不好过,这银子咱慢慢还。”
“我又没说她,你这是觉得我在抱怨她了”
梁氏不善的质问。
窦传家看着她不善的样子,就不知道说她啥了。
梁氏哼了声,扭身不再理他。
窦清幽借二十两银子砸下来,换来了家里暂时的安静。
村里人也都说梁氏有个富有的娘家,既然娘家有,帮衬一把也是应当的,欠这么多银子,真是天塌下来了,没有亲戚帮衬,除非卖地卖儿女了。
窦翠玲和赵成志回到家,就放出了话,要卖两亩地,帮着娘家还债。
窦清幽住在梁家,因为梁二郎被赶去了学堂。凤娘虽然因为借钱的事不太给好脸,其他人都还算友善,樊氏天天给她煮个鹅蛋,还杀了只鸡炖汤。虽然她没全喝,不过也喝了两三天。
扎针加上汤药,她头上的包也很快的下去了。
樊氏听郎中说的严重性,拘着她在家里待着。
梁贵也又佃了二亩地种棉花,到处筹买了棉花苗回来。
家里人都开始忙起来,樊氏让窦清幽在家里带五郎和六郎。
梁五郎和窦四娘同年生,也是九岁,比窦四娘还大俩月。六郎今年也五岁了,是三房唯一的娃儿,被赵氏教的很懂事,根本不用她看。
窦清幽看着就跟下地。她小的时候住过几年乡下,见过她们种棉花的。结果到地里一看,这里种的棉花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虽然也育苗了,但却是直接预留了二亩地空地,一趟子一趟子把棉花苗移栽到地里。
和后世更实用合理化的棉花种植并不一样,窦清幽想了下,也没有瞎指挥,过去帮忙搬棉花苗。
樊氏让她坐地头玩,“别往溪边去啊”
梁家的地靠着清水溪,虽然不如清水湾那边水深,小娃儿摔进去也能淹死。她又是差点淹死在洺河里的。
窦清幽应着,眼神却瞄向了不远处的山上。这个时节,山上应该长出不少东西了。扭头看梁五郎,“我们去山上玩会吧”
梁五郎看看她,跟梁贵樊氏和他爹梁二智说了声,领着她和六郎到山上去玩。
“你想要看啥奶奶说了,不让你乱跑”
梁五郎很是有些没耐心,他想自己去玩儿的,还得看着她,连带跟着六郎。
窦清幽伸手指着山窝那边,“去那”
她看到了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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