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思不是一个粗心的人,置顶位置的昵称,按照常理来说,他应该不可能会注意不到。
余别恨的视线从已经息屏的手机上移开,眼神温柔地看向长思,“长思,你刚刚是吃醋了吗”
沈长思神情未变,他轻勾了唇角,自若地伸了个懒腰,站起身,“饭菜是不是好了”
“嗯,是好了。”
余别恨把手机重新放回在茶几上,他的眼底噙着笑意,跟着站起身。
有些问题,不一定要亲口听见答案。
两人吃过饭,在饭桌上坐,余别恨就给他舀了一碗猪心汤。
猪心汤里加了莲子、肉桂跟黑枣等配料,尝起来不仅有猪心汤的鲜,还有恰如分的甜味。
沈长思喝了一口,胃里顿变得暖融融的。沈长思过没有给人夹过菜,不过那日他在香音寺的饭堂同桌吃饭,他瞧见阿元的双亲皆会互给对方夹菜
余别恨的碗里,多了一块嫩滑鸡肉。
吃饭的桌子是长桌,嫩滑鸡肉是在长思的桌前,但是因着两人是邻而坐,那碟嫩滑鸡肉余别恨绝不至于夹不到的地步。
吃过饭,余别恨洗碗,沈长思借着洗手的功夫,进了厨房,漫不经心地问“你过给人做过饭么”
果,长思前是吃醋了。余别恨眼底盛着笑意,稍微往边上站了站,好让长思能够更方便的洗手,“做过。”
沈长思手还在水龙头底冲着,他抬起头,“都给谁做过”
“给我爸妈。”
余别恨想了想,“还有周还。”
沈长思“”
他竟不是第一个。
阿元的双亲自是算了,为人子女,理所应当孝顺父母。怎的还给周医做上饭了
沈长思的手洗得差不多了,并没有马上离开,余别恨把碗拿到水龙头冲洗,主动解释“点外卖,没有自己在家里做的健康。有候忙,不得已,只能随便应付一。一般只要有间,我都是在家里做饭。如果周还刚好休息,我们就轮流做饭。事实上,我的工作间比较长,周还做饭的次数要多余我。”
他跟周还两人从小就认识,性格方面早就都磨合好了,因同住的这段间,是对比较舒服的处状态。
沈长思瞥了余别恨一眼,“周医会做饭么”
沈长思前就觉了,他现这个朝代的人似乎并无“君子远庖厨”
这一说。
无男女,皆会烹饪。且他今日刷的视频当中,似是男子烹饪的视频较女子更多。
倘若按照阿元所言,是周医做饭的次数多一些,那他搬来同阿元同住,岂不是只会给阿元添麻烦
这的认知令沈长思并不兴。
他自太子期,便曾妄想有朝一日,能过寻常百姓的活。如今,他倒是阴差阳错地过上了寻常百姓的日子,可是他觉,他自己能为阿元做的事如少。
余别恨把洗干净的碗放在沥水槽上,洗了手,拿过一旁的擦手巾,替长思他手里的水渍擦干。
在把他自己的手给擦干,他把长思的手,握在手里。
“人各有所长。我跟周还很早开始就独自活。那个候,实习期,我们两个人的工资都不,经常点外卖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如果自己厨,能够减少一笔不小的开销。而且对我们来说,厨是减压的一种方式。
你对厨没兴趣,就不用勉强你自己,你只要负责把我做的饭菜都吃光就可以了。”
沈长思不是钻牛角尖的人,他的确对厨并无任何兴趣,不过他想,他大概知他能够为阿元做的事情了。
余别恨还有一个病例资料要研究,要书房查点资料。
沈长思就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他今天在外头一待就是大半天,听见手机电量不足的提示音才觉手机只剩了百分五的电量。
沈长思走到床头,拿过数据线充电,来电显示妈妈。
沈长思眼露讥诮。
这么快,便沉不住气了么
自从那天谢云微用沈家公馆的座机给沈长思打电话,谎称沈老爷子身体不舒服,把长思骗出,并且派了保镖想要长思强行带走未果,长思既没有主动联系过谢云微,没有联系过沈越。
如果长思还是以前的沈长思,这通电话谢云微根本不会打。她只会认为长思是认命地吃这个哑巴亏。可是自从年婚礼,同长思一次又一次的交锋,令谢云微意识到,她的大儿子同过比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跟沈越两个人,对现在的长思心存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