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说,”
你看向他,“这个答案不重要。”
“很重要。”
孤爪研磨可以凭借弱不禁风的外表统摄全公司,却把这个最大弱点暴露给你这个危险人物,把刀递给你,露出脖颈的动脉,他用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告诉你他到底如何信任你,信任爱情,“你爱我吗?”
一字一顿,他再问一次。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你用力地扯住自己心口处的衣料,直到衬衫变了形,“我没有权利,没有机会,我没有这样做的自由。”
“但我想要你回答我。”
他说。
“我爱你。”
你彷佛听到了倾盆大雨笼罩住你整个人的巨响。
于是,抬头就看到了他跨过整片雨幕走向你。
一切深重的爱意到头来都是寂静,你们说过了太多的话,交换了太多的眼神。然后你们亲吻彼此,抚摸彼此,交织在一起,融合在一起。就像在冬日暴风雨夜里相爱,如针刺般的寒穿过你们的身体,却只让你们越靠越近,越抱越紧。
人的一生可以有数不清的好时节,你们却偏偏选择了在这个当下去爱。
没有结果的事情,至今为止孤爪研磨做过许多,少年时参加过大赛,跌跌撞撞走到过全国赛场,一场输赢酣畅淋漓,这些年的开发项目失败过太多次,投进去的钱霎时间就被烧得一干二净,过了拆东墙补西墙的日子,一步一步踩着自己的血踩着他人的肉,站在了这里。
他赢过无数次,也输过无数次。
这些都是不需要结果的事情,但是孤爪研磨却唯独希望给你一个结果。
需要终结的事情,至今为止你做过许多,漠然而又果决地将子弹射进一个人的太阳穴里的时候你十八岁,扮演着一个人的情妇在床上套取情报然后便扭断对方的脖子的时候你二十岁,没有任何一件事对你来说没有终结点,曾经的你,也会骄傲地自诩是克格勃的一把枪。
你让人死去,是为了让其他人活着。
那些都是需要停下的事情,但是你却唯独不希望在这件事上有结果。
后来你消失了,就像整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彻彻底底地消失了,他在各种地方找你,掷重金在暗网上寻求你的消息,一个人就算是死了也该有死亡证明,你怎么可能像是人间蒸发似的不见了呢。
他知道你的存在不是一场梦。
直到某一年的平安夜,他走进那间你们第一次喝酒的酒吧,点了你给他点过的酒,孤爪研磨还在想你。
酒保没有换过,认出了他之后还问他和那个女人之后怎么样了。
“ilosther”
孤爪淡淡道出一句。
身旁坐下一个人,一头艳丽的红色卷发从他的眼前闪过,女人微笑着转头看向他,碧色的眼睛和雪白的皮肤。和她完全不一样,但又完全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