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在海外留学的升学班里,”
柳生轻描淡写地回答说,“幸村也是。”
“要出国?”
我稍微有一点吃惊但是倒也不意外,“还以为你要跟我还有仁王一起冲国立呢,你背叛了革命,我的同志。”
“抱歉,有矿要继承。”
柳生说了一句玩笑话。
“少爷真是失礼了!”
于是我瞥了他一眼,然后狠狠地,哦不,温柔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打打闹闹一路到办公室门前,他先推开了门,我跟在后面,看着柳生的背影,我恍惚间看到了岔道口。
【??作者有话说】
分科单独分班是我自己编的,不要当真,谢谢阅读,提前拜个早年。
17?
春假里我特地看了两场手冢的比赛,都称得上是赢得惊险,连我都看得出来他并不轻松。
巴斯之前就和我提过转职业的第一年是最不习惯的,手臂受过伤不说。何况他还不满十七岁,在德国本土的一些比赛里也不过刚有了一些成绩,马上就是红土赛季,他并不想放弃能参加法网少年组的机会。
当然了,关于网球我懂得实在不多。不过是仅仅了解规则的外行人罢了,这些事都是手冢在邮件里告诉我的。
一般情况下,他是个足够寡言的人,很多事若是我不问出口,他就未必会说。
其实我并不那么擅长关心别人,最多不过有些好奇心,起初是为了师父才多嘴两句,后来又认识了他的教练巴斯,大约是手冢这个性格让他看起来常常像是块油盐不进的石头,教练有什么摸不透的便只好来同我商量对策。
我说自己也读不懂那个石头脑袋,但巴斯倒是说手冢在我面前至少还像个十几岁的孩子,好沟通多了。
或许最适合我的工作是手冢选手的经纪人,也不知道他的团队还招不招人。
毕竟一起长大的同龄人总是有得天独厚的默契,这本就是难以避免的,像我和真田也是从小斗到大的。所以就算到了现在整蛊小少爷对我来说仍然是信手拈来的容易事。
和手冢之间便少了那层幼稚的竞争关系,我们更像是同门。尽管他本人对柔道全无兴趣,小时候师父不知道逼着他来过多少次柔道馆,只是他的注意力始终在那颗黄色的小球上。但他每一次都会无条件为我的比赛加油。
因此礼尚往来,无论他有什么决定,或者想要做什么,我也会是一样的的态度。
这一场正好是通往下一站的关键比赛。于是直播一结束我便给他发了邮件,内容无非是祝贺他胜利还有一些老生常谈的关心,顺便问问他为什么到了后半段还坚持用右手,是不是左手状态不好之类的,我知道我问什么对他都称不上冒犯,所以就一直是任性地什么都敢问。
“我想多试错,失败的话就再来过。”
他在邮件里这么解释道。
“你还是我认识的国光吗,朋友。”
瞻前顾后和谨小慎微难道不是手冢家的家训吗。
“我一直是你认识的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