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铃铛里的曼陀散取自九黎山五百丈深涧中,最是致人麻痹于无形,官人竟然坚持了这么久才倒下,也是令奴家惊叹呢。”
“九黎山,你是精灵一族!你为何要对付我们?尊上,不,我主人如何了?你们想干什么?”
“哟哟哟,好多问题呀,奴家都答不过来了。”
雪娘故作娇嗔,“尊上,哼,如今不管仙呀魔的,都自以为尊,称自己尊上,你家主人,那个大高个,是哪个尊上啊?”
凌飞闭口不答。
雪娘盈盈一笑,“还藏着掖着,实话告诉你,管他什么尊上还是尊下,在我的曼陀散面前都得倒下,你家那个尊上,现在怕已经在送去做肥料的路上了。”
“什么肥料!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凌飞一惊,霎时急红了眼,想挣扎却有心无力。
“看来你还得好好想想,”
雪娘又凑近了凌飞,伸出手指将他的鼻子捏了捏,“多可惜,也不知道为啥,我一见你就十分中意,真心想跟你好……今晚你就待在这儿,等我回来。”
“你把我主人怎样了!”
凌飞嘶哑着声音问。
“等我回来就知道咯。”
雪娘说完,款款起身,在凌飞愤怒的瞪视中开门出去。
听到门“彭”
地一声在她身后关上,凌飞拉回视线,开始集中全部意念,尝试找回手脚的知觉。
在麻袋中晃晃悠悠了一阵,梧桐感觉被搬上搬下,最后被塞进了一个木制的巨大容器里,然后随着一阵晃动和车轮碾地的声音,应该是被装上了车离开了客栈。
梧桐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感觉装他们的容器应该是一个大木桶,因为车前马灯的光经由木桶接缝以及麻袋透了进来。
木桶尽管不小,但两个大活人放进去还是十分局促,梧桐稍稍扭动一下脖子,就已经顶在了顾淮修的下巴处。
“顾淮修,你怎么样?”
他的脖子抵着,只能用眼角去瞥顾淮修,车轮轧轧的声音以及木桶磕碰声恰好掩盖了他们说话的声音。
“我没事,就是……有点挤。”
梧桐努力抬了抬脖子,结果就卡在了顾淮修的脖颈间,两人的脸几乎贴到一处。
“确实有点别扭,而且这袋子憋得人难受。”
梧桐想调整一下,但实在是空间有限,连说话都感觉困难。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织物破裂之声,麻袋上面豁然拉开一条长口子,绑缚在身上的网绳也随之一松,束缚一下子减轻,空间也扩展许多。
梧桐先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其次才奇怪发生了什么,他诧异地看向顾淮修,对方眼中透出得意之色:“你说难受,我就把袋子划破,绳子割断了。”